三尺凌說:“我覺得,這座雪山地下應該不會有什東西。你們想,如果周穆王想要藏什麼東西,什麼地方不能藏,為什麼非得放在一座如此惹人注意的雪山下面呢。”老夜說:“那你的意思是,這座雪山是周穆王故意吸引後人注意,以達到某些東西不被發現的可能。”白無常說:“嗯,很有可能。”算盤踹了一腳地上的雪,說:“靠,老子白挖這麼長時間,上吊的,你怎麼不早說啊。想讓五爺我藉此機會健身啊!”凌千佛這個時候也懶得和算盤計較,看了眼老夜說:“怎麼著,老文?”老夜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看著腳下的雪山,輕輕踏了幾腳。
我不知道老夜是怎麼想的,從他和白無常的表情上我也看不出是喜是憂。
空氣就這樣凝固了,彷彿世界靜止了。我不禁自嘲:現代的我們是有著發達的科技,各種高新技術,但是面對古人的智慧,我們除了甘拜下風,好像也沒什麼能做的。
是啊,永遠不要把自己放在太高的位置上,因為太高的地方除了一覽眾山小,它也會讓你征服的慾望更加強烈。
這世上,總有你想要征服卻永遠征服不了的東西。突然,老夜喊了聲
“鍾修!”鍾修兩步跨一步地迅速竄到老爺的面前。老夜說:“你把八卦盤拿過來給算盤。”算盤剛才還在走神,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一個激靈站起來說:“怎麼了?給我什麼?”老夜說:“你不是風水學很厲害嘛,算啊!白無常......”白無常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抄起傢伙站在算盤後面。
我尋思,他們倆的默契已經達到這個境界了嗎?老夜也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其他人說:“其他人以白無常為中心,每十五度一個人,靠著牆壁,聽!”我這第一次下墓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趕緊跟著老夜,在他旁邊找了個位置站好。
此刻,算盤還一頭霧水,不知道該幹什麼,一臉懵逼的看著已經各司其職站好的我們。
算盤本來就因為剛才被踹下來的事,心裡窩火得很,現在老夜又整這麼一出,頓時火上心頭說:“我靠,文爺,你大爺的,算什麼啊,什麼意思,你他孃的倒是說清楚了啊。我又不是嗝爺那個老不死的,跟你沒那麼多默契!”我無奈的看了眼算盤,這要是擱平常他打死也不敢跟老夜這麼叫板,也就這時候,他知道老夜這時候不會跟他翻臉,他才這麼肆無忌憚。
老夜閉上雙眼,忍了又忍,腦門上青筋暴起,我看著都嚇得慌,頓時極其擔心算盤的安危。
我剛想去勸老夜,不要跟算盤計較。老夜的一聲怒吼把我那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勇氣,瞬間嚇的什麼都不剩。
“你他孃的給老子閉嘴!”老夜吼道,
“第一,周穆王既然想要利用雪山掩蓋他想要藏匿的東西,那你覺得他會把東XZ的太遠嗎?藏遠了這座雪山的意義就沒了。第二,周穆王想要藏的必然是對於他很重要的東西,可是他是誰啊?他是周穆王,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既然能讓他如此費盡心機藏匿,那肯定不是天下無雙,就是至邪之物。”算盤恍然大悟,一聲
“哦”哦了三秒。我看到老夜手上的青筋也都起來了,頓時想開啟算盤的天靈蓋兒,看看裡面的構造,這都什麼時候了,不趕緊算,在這裡
“哦”起來沒完沒了。就在我覺得老夜馬上就要忍不住上去暴走算盤了。
白無常很是利索的給了算盤一腳,說:“哪兒那麼多廢話。”算盤迴過神了,也意識到這時候還是不要發呆的好,不然老夜真的有可能上去撕了他。
算盤擺正八卦盤,嘴裡開始嘟囔道:“昆西為西,昆東為東,三山丁一,取其相中......”我本身對於這些也並不感興趣,聽了兩句,就專心聽墓牆了。
突然,白無常用鐵鍁狠狠地敲了一下雪山,那力道我敢說不是常年健身的人絕對沒有這把子力氣。
瞬間,整個地面都在顫抖,把我慌得那叫一個頭暈噁心,但我還是堅持趴在牆上聽,但是什麼也沒聽到。
過了一會兒,地面逐漸平穩,老夜說:“有異常嗎?”沒有人吱聲。又看向算盤。
算盤這次倒是機靈了,說:“卦象顯示以西為東,坎中有離,以東為西,坤中有乾。”我實在受不了他們在這裡陰陰說著中國話,我卻一個字都聽不懂。
我問老夜:“老夜,算盤算的卦象是什麼意思,是好是壞?”老夜說:“東為陽間,西為極樂,東西顛倒,此為大凶。”雖然前面三句,我依舊沒怎麼聽懂,但是最後的大凶卻的的確確嚇了我一身冷汗。
這一路上,但凡讓算盤算卦,除了大凶之象,就沒算出來過其他的,難道我們這次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我說:“那,那怎麼辦?”算盤說:“要我說啊,咱們就趕緊原路返回吧。”說完,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整個人喪的要命。
我看著白無常四處溜達,似乎在驗證著什麼,他跟老夜使了個眼色,原本還焦頭爛額的老夜瞬間就站起來跟著他也四處溜達。
我們一眾人看著他倆圍著這裡饒了一圈又一圈,正在我都想要走上前給他倆一人一腳的時候,老夜說:“算盤,繼續!”算盤抬起那張喪的要命的臉,一臉疑惑的瞅著老夜和白無常說:“老子真是服了你們倆了,艹,繼續繼續,都他孃的站起來,繼續啊!”說完拍了拍身邊的夥計。
三尺凌沒有倒沒有和算盤一樣,一臉疑惑地瞅向白無常。正當我以為他要走向自己的位置的時候,我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記冰冷的眼神,那種後脖頸子冒涼風的感覺,上一次體會到還是在天津老家的時候,那次經歷終身難忘......我回頭一看,就發現三尺凌看向了我,那種眼神裡透露出的冰冷和玩弄,讓我渾身都不舒服。
仔細一想,我好像沒有得罪到他吧,可能只是我的一時錯覺,畢竟道上混的,眼裡沒點兒東西,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