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說什麼。
“你過來。”
我看了他一眼但是沒有起身。
“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你放心我還沒那麼飢不擇食。”
“不用,我從不睡別人的床。”
鍾擎夜的臉黑了下來,不想理這個女人,媽的,給臉不要臉。翻了個身就睡覺了。
我坐在錦墊上,秋天的夜已經開始轉寒,我抱著自己的身體來取暖。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到身上的被子,身體僵了一下。她站起身,將被子放到床上,然後在東房找到了洗手池,隨便洗了把臉,把昨天的妝洗掉後,那張冷漠的臉讓人更加膽戰心驚。
鍾修敲了敲門,我條件反射的說了聲“進”。
鍾修沒敢進去,而是讓我去花廳吃早飯。
“牧小姐,文爺讓您起了之後,去花廳用早飯。”鍾修在門口說。
我開啟了房門,看到穿著一身黑,黑褲子,黑上衣,黑外套,黑馬丁靴,黑色露指皮手套,一副黑衣人的樣子的鐘修。
“嗯,你帶路吧。”
卸掉妝容的我,雖然還有些許少女的嬌嫩,但是眼神中已經有了世俗的浸染。
鍾修將我帶到了花廳,沿途我瞭解了整個文園,文園一共有五個院落,除了夜牧堂,大廳,還有三個院落,應該都是客房中間用水榭連廊和涼亭連線。大廳和後面的院落中間是一個小的花園,花廳(餐廳)就位於花園的北邊。所有的建築都是仿照蘇州園林建的,但是屋內的陳設又不是蘇州的風格,更有些中原地區的感覺。
“文爺,牧小姐到了。”
鍾擎夜一身西裝,正在優雅地看著報紙。聽到鍾修的話抬起了頭,看到清純卻又冷漠的臉。不過他好像習慣了我的冷臉,指了指凳子,示意她坐下。
我也沒說什麼,就坐下來開始吃早飯。
有錢人家的早飯,真是豐盛。看著精緻又美味的早餐,旁邊還放著蘇式船點,我覺得自己這麼多年早飯白吃了。但是我從小在北方長大,對甜食絲毫不感興趣。土地改變不了你的血統,但可以改變你的味蕾。所以我端起了一碗餛飩,吃了起來。紫菜、蝦米、幾點香油、八顆三鮮餛飩,一頓早飯。
鍾擎夜看著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的我,心想,看來今天的早飯很合胃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