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府
書房中少年窩在軟榻裡看最近很是流行的畫本子,稜角分明的俊臉此時表情柔和,看起來十分人畜無害,斜睨跪在地上發抖的小廝輕聲道:
“靖王怎麼會知道我的行蹤?”
“不是小人故意透露,是靖王他閉著小人說的啊!”跪在地上的小廝害怕的直髮抖,而軟榻上的少年卻突然笑了起來,慢悠悠地坐直身子端起一旁冒著熱氣的茶盞,輕呷一口:“殺了吧。”
語畢,小廝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一個暗衛突然出現抹了他的脖子,接著掏出一個藥瓶撒在屍體上,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屍體化為灰燼。
做完這一切暗衛又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原地。
沈崇安重新窩了回去翻了幾頁書後沒頭沒腦的問了句:“安陽公主在做什麼?”
安陽是奉舒的封號。
剛才的暗衛又悄無聲息地出現,半晌才回答:“屬下並未監視安陽公主,公子若是有需要屬下這就前去打探。”
“盯著吧。”
“是。”
茶盞冒著薄煙,不消片刻薄煙消失茶水已然變涼,沈崇安端起茶盞端詳片刻又放了回去,從軟榻上起身。
書房太冷了。
邁出大門質子府周圍的暗探皆都抬起了頭,沈崇安抱著自己最近配的一些藥街上去買。換些銀錢買些碳火,雖然寒冬已過但在北國並不代表著氣溫會回升。
他不能直接用自己手下鋪子賺的錢,也不能消費水平過高,只能透過這種方法補貼家用。
外面的積雪正在融化,一輪並不熾熱的太陽掛在天上,化學比下雪的時候更冷。寒風將沈崇安單薄的衣衫吹起,颳得他胸口的傷痕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