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華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我本來不是病原體攜帶者的。”
他嚼著軟糖,將彩色的糖紙展開,拿到眼前遮住眼睛,去看燈光,長睫毛一顫一顫的,像一隻調皮又單純的小蝴蝶。
“我中過喪屍病毒,卻痊癒了。”
“我本來是,世界上唯一有喪屍病毒抗體的人。”
姒灼輕輕撫著他的髮絲,猜測道:“那麼,你會變成病原體攜帶者,是因為剛剛喝掉的那隻藥劑?”
“為什麼要這樣?”
他現在這樣,跟一個病毒皿沒什麼區別。
好好的,把自己弄得渾身病毒做什麼?
水華只是笑著,而姒灼蹙了蹙眉,“單純為了算計那老頭,大可不必。”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聽了水華跟順孫教授的啞謎。
她大抵也猜出了些許。
水華很快便將一切娓娓道來,詳情和她猜的也差不離,就是這老頭一直鬱郁不得志,人生夢想和結果產生巨大落差,心理扭曲了。
極度渴望證明自己。
偏執地追求別人的認可。
偶然的機會率先遇見之前囚禁水華的那個變態,實驗室炸了,發現了變態研製的喪屍病毒,並且在水華身上試驗過。
水華痊癒了,體內具備了抗體。
病原體,和抗體,就這樣擺在他面前。
就跟一種世間難解的奇毒一樣,人們陷入絕境之中,只有他一個人控制得了毒性蔓延,只有他一個人有解藥。
簡直是天賜良機。
只要他將真相隱瞞。
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在水深火熱的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