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還在他身邊,至少她一時興起的時候,能夠想起他,至少他還能時不時看到她。
至少每當他覺得生活毫無意義的時候。
她會出現在他荒蕪的世界。
用輕佻的、漫不經心的姿態,挑動他死氣沉沉的心緒,提醒他還活著。
也提醒他。
他並不是孑然一身。
他生命裡還有一個人存在。
可她的存在感太強烈,幾乎無處不在,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入駐之後,好似就再也不會離開了。
每每看到她眼中的滾燙。
他都以為,她永遠不會放過他。
於是他肆無忌憚。
恃寵而驕。
自以為她永遠不會離開。
可她還是離開了。
他親手推開的。
他再也受不了沒有她的時候,世界於他而言,如影隨形的孤獨落寞。
有人為他在臺上的唱唸做打喝彩。
卻無人關心他心底的寂寥。
既然、既然又遇見她了,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伸手,將她拉回自己的世界來。
他不要自由了。
他不要自命清高了。
他什麼都不要了。
這一次,他真的願意放棄一切,只做她的金絲雀、籠中鳥、折翼蝶。
只要待在她身邊就好。
這一次,他是真的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