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面光可鑑人,刀鋒在晦暗不明的光線中泛著冷光,光看刀鋒,一看便很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器。
只是刀柄鑲嵌著許多寶石。
顯得有些花裡胡哨。
更像是件華而不實的收藏品。
虞華忍不住伸出手指觸碰了一下刀鋒。
“嘶……”
他輕輕吸氣一聲,收回手,垂眸看著指腹,一縷鮮血流了下來,果然鋒利。
看似華而不實的東西。
其實也能傷人。
虞華看了一會兒,眸中神色不明。
他抹去指腹這一點點血跡,面色平靜地將匕首藏在床角的床墊下,然後隨意穿好衣服。
沐浴完之後,便淡然睡下。
、、、、、、
次日清晨。
姒灼沒來看他,府中有下人準備飯菜送過來,虞華一個人用完早膳,便走出小院透氣。
在戲院的時候。
好歹還有戲要唱,如今,唱了也是獨角戲,無人觀賞,生活還有人伺候。
什麼都不用做,愜意也無聊。
虞華在府中隨意地逛著,宅院很大,據說是明清時一戶富貴人家的舊址,在蘇陵也算標誌性建築了。
他隱約記得進來的時候,看到一處小池塘,還有亭子,便向下人要了本書,想去亭子裡打發時間。
來到該地時。
卻發現亭中有人了。
陽春三月,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季節,春風溫柔地拂過嫩綠的荷葉,攜來淡淡的荷葉清香,輕輕捲起亭中人的旗袍衣角。
明媚春光斜斜地撒落,照亮她姣好的側顏,微微一笑,笑容似乎比春光還要溫暖明媚。
一位陌生的姑娘。
虞華垂眸,開始思忖她的身份,與姒灼的關係,可惜下人被他遣離了身邊,不然還可以問問。
那穿著旗袍的姑娘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到來。
緩緩回頭,看到他時微微一愣。
眸中閃過一絲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