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到了宅院,她竟然對離開章永忌墳前之後發生的事情,毫無記憶。
大腦莫名的鈍痛。
似乎被有很多雜亂的資訊充斥著,還有很多一晃而過的畫面,無法捕捉。
“司、司令,是這樣的,您離開章永、章狗墳前,就上了車,吩咐我開回您的住處,您一路上都在休、休息……”
司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不輕。
不過也是跟了她不少日子的老司了,雖然害怕,卻還是將話說明白了。
姒灼依舊擰著眉,卻將槍收了回來。
她睡了一路,所以毫無記憶?
司頓時鬆了一口氣兒,拉開車門請她下車。
姒灼在腥風血雨的亂世走到這一步,向來理智謹慎,雖然看似不是什麼大事兒,卻還是聯絡了一起去過章永忌墳前的部下。
每一個人的描述,都對上了。
所以,只是她的大腦莫名混沌了一下?
頭瑣事無數,姒灼終於漸漸將這一點怪異之處放在了一邊。
此番她初入主西南地區。
章永忌殘黨逃匿。
下一步,便要進軍蘇陵,拿下西南最後一塊地盤,在這陽春三月裡。
春風捲弄著桃花的枝丫。
攜著清香點點,飄蕩在硝煙瀰漫中。
桃花,又名玄都花。
說起這花,無甚文化的人,也能想起,淡紅花瓣夾著細雨濛濛,落在青草春泥上的芳菲柔軟,識得幾個大字的,便脫口而出一句。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玄都花,是種極柔豔美好的花兒。
但西南區的人不一樣。
他們想到玄都,首先躍入腦海的不是灼灼桃花,而是染血執花的。
那雙帶著柔韌的白套,修長的指執著一株嬌豔的桃花,放在了原先那位西南軍閥首領章永忌的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