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灼輕輕的把門合上,走了上去,“江叔叔叫我有什麼事麼?”
“沒什麼事,就坐下聊聊,你別緊張。”
江瀚儘量將自己的態度放得溫和一些,抬示意她在自己的對面坐下,並把水果盤推了過去。
姒灼笑了笑,“我沒緊張。”
她覺得他才是那個有點緊張的人。
江瀚見她當真十分平靜,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平靜到近乎有恃無恐,頓時就有些氣悶。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我棒打鴛鴦?”
姒灼一點也沒客氣,拿起牙籤,插著江瀚切好的水果吃了起來,悠哉悠哉地對他說。
“您要是真這麼做了,那很不幸,您的兒子我就打包帶走了,他會很樂意的。”
江瀚啞然,錯愕地看著她。
這姑娘膽子真的不是一般的肥啊!
怪不得,當初敢掛他的電話。
也怪不得,能治得住他的兒子。
江瀚真的氣,也是真的拿她沒辦法,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我兒子現在也就那樣了,我倒是不怎麼擔心他,就是擔心你啊……”
要是耽擱了她,簡直罪過。
姒灼將插好的一塊水果又放了回去,眉眼有些冷淡,“這是一個父親該說的話麼?”
江瀚頓了頓,只聽她道。
“江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您心裡自個兒清楚,您應當是沒資格說這句話的。”
“兒子身上出現問題了,應該合理引導,而您呢?”
“您做了什麼?”
江瀚頓時啞然,被她輕飄飄的語氣,懟得啞口無言,而更狠的在後面。
“引導是要花耐心的,您哪有這個時間?”
姒灼語氣很平淡,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
“您以強壓式教育,強迫他變成自己希望的樣子,結果無效,然後您就沒辦法了,便以工作繁忙為由,放任不管,彷彿在安慰自己,他是天生如此。”
“推脫責任,逃避現實。”
“江書記,您才是江華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