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逆臣太墨跡,動手太慢了。
於是乎,她“自取滅亡”幫個忙,省得他們還要花心思和時間處理其他“障礙”。
現在主動權把握在她手裡,她“病倒”的時候,便是逆臣動手的時候。
這便是為何她當初與虞太傅說,需要他配合“釣魚”的原因了。
“陛下,虞侍郎和雲校尉跪在殿外。”
安公公給姒灼通報,姒灼神色冷淡,不甚在意,“無妨,跪不死。”
女帝對於曾經的“宮妃”,並沒有什麼憐惜之意,甚至還覺得跪的好。
她的計策,只對安公公、沈華、帝影以及雲大將軍和虞太傅透露了一點,肖筱這個機靈鬼或許也猜到了。
除此之外,便無人知曉了。
雲大將軍和虞太傅知曉此事事關重大,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風險,估計自己家人都瞞著。
兩個兒子跪一跪,還顯得事情“真”一點。
虞少攸和雲陵視察北方歸來,定下了開挖河渠的計劃,也清繳了北方匪患。
立下大功,本該加官進爵的。
可惜他們運氣太好了,趕上了一人謀反、全家倒臺的“好日子”。
沈華來到御書房,看到的便是虞少攸與雲陵跪在御書房外的一幕,心情有些複雜。
不由輕嘆世事無常,不久前他們還是在朝堂之上高談闊論的意氣風發少年郎。
如今全家戴罪,頹然跪於冰冷石磚之上。
“虞侍郎,雲校尉。”
他向他們頷首,算作打招呼。
沈華並不打算與他們多言,便從他們身側經過,安公公見了二話不說為他開啟大門。
虞少攸與雲陵見此,看沈華的目光復雜。
他們現在何嘗不嘆息感慨,初見沈華,還是在宮闈之中,他只是沈家庶子。
兩人聞沈華多難,並且又入宮闈,難免同病相憐,心生照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