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前十,可不是那麼容易拿下的。
他因為種種原因,耽擱了學業,基礎有些不牢靠,而今距離春闈不到一個月了。
他太難了,痛並快樂著。
“不懂就問。”
姒灼高速地批摺子,還不忘提醒沈華。
切片好歹是造過反的人,還是個一國公主。
姒灼勉強翻開切片的記憶看了看,發現腦子裡還是有點貨的。
再說了,她比較重視這一次春闈,是主要出題人。
考什麼東西,還有人比她更清楚麼?
沈華保證自己才能達標的前提下。
“提點”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謝陛下。”
沈華溫順應下,將注意力投入手中書籍中。
御書房的光線很柔和,暈在他月色衣袍上,在銀色流雲紋上流轉,乾淨清冷如謫仙。
他看得認真,柔光打在眉梢上。
美得入畫而不自知。
姒灼看著他,腦海中似乎閃過什麼畫面,極強的熟悉感又冒了出來。
可那畫面閃得太快,她沒能抓住。
依稀記得有人白衣勝雪,氣質如仙,含笑立於灼灼桃花下。
落英繽紛,宛若畫中人。
—
隨著春闈的漸近。
女帝“龍體不適”的狀況愈發頻繁了。
御醫也發現了不對,可屢屢診斷都是一樣的結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帝的身體每況愈下。
太醫院戰戰兢兢,滿朝文武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