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了?
繞是姒灼,也有些錯愕。
“陛下……”沈華的聲音帶著哽咽,微紅的眼眶中閃動著水光,波光瀲灩而憂傷。
“臣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厚待?”
“廢話少說,”女帝只會冷言冷語,壓根不知安慰為何物,“別以為裝可憐,朕就會放你一馬,春闈拿不到前十,朕……”
姒灼還沒說完,沈華就跪下了。
“……”
一言不合就開跪。
就不能憐惜一下朕的地板麼?
天秀笑抽了。
姒灼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你又怎麼了?”
“陛下,臣寧死不負陛下!”
沈華慎重叩首,聲音沙啞卻擲地有聲。
他小心放下書,膝行幾步到她面前,雙手捧一竹筒奉上,姒灼疑惑接下。
拆開竹筒,倒出信和藥瓶。
她幾乎是一目十行的看,跳過沈父唧唧歪歪的廢話,很快便抓住了重點。
最後看了一眼那小瓷瓶。
朕就知道,總有人想要了朕的狗命。
沈華忐忑地等待她的反應,等了一會兒,沒有預料之中的震怒,也沒有冰冷。
她只是隨手將信丟在案上,然後平靜的對沈華道:“起來吧。”
沈華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姒灼挑眉,似笑非笑,“怎麼?還要朕來扶你?”
沈華這才匆忙起身,一不小心撞到桌案,險些摔倒,幸好被姒灼扶了一把。
姒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