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實慘。”
姒灼漫不經心地感嘆,而後鬆開他起身,並沒有別的什麼表示,“自己的事,自己處理。”
“是,不敢讓煩擾陛下。”沈華連忙道,收留他已是開恩,怎麼敢拿這種糟汙的事去煩她?
姒灼正要離開,忽而想到這麼,似笑非笑地勾唇,“你想借朕的勢算計沈家,朕給你這個機會,看你能借到幾分……”
想借她的勢,自然得討好她。
最好是成為她跟前寵信的紅人,例如肖筱。
她很好奇,這個一無是處吃乾飯的,如何能得到她的寵信?
“多謝陛下!”
沈華聲音帶著感激,再次恭敬叩首。
此時天色已晚,按道理來說應該就寢了,可姒灼卻又走到御書房的案前。
沈華試探地跟上,見姒灼沒有不悅,便為她整理案牘,鋪紙研磨,還點上安神香。
安公公:“……”
為何連他的活兒都要搶?
他年紀這麼大了,端個飯碗容易麼他?
陛下竟然也同意了,允許沈華在御書房這種政務重地待著?
好氣,一定是自己老了,面板鬆弛,長皺紋了,沒小少年那麼白嫩俊秀。
不行,得好好保養。
嗯,聽說肖御廚會熬養顏湯……
姒灼提筆,在宣紙上寫下幾個名字。
雲大將軍和虞太傅、吏部尚書等一群今天來她面前鬼哭狼嚎的大臣。
“你不會在記仇吧?”天秀飄到姒灼面前,邊磕瓜子邊開口,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姒灼沒理會這個制仗系統,寫完後又將剩下的摺子批了,批著批著便蹙了眉頭。
“一群酒囊飯袋。”
連著好幾封奏摺,都是上書北方春旱一事,那個地方不發天災的時候,說得上是辰國的糧倉,可想而知,發了春旱對辰國影響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