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給冶冶?”沈華漫不經心地挑釁道。
沈父胸口發疼,覺得喉嚨裡都湧出一股腥味兒來了。
沈夫人溫柔地給他順氣,時而向沈華投去不贊同的目光,卻迎來一陣冷笑。
“來人!請家法!”
沈父下令道,下人很快拿來一條鑲了倒刺的長鞭,通身漆黑,還泡了鹽水,一鞭子下去保管讓人皮開肉綻,痛不欲生。
這個沈華熟悉得很,寒冬臘月被打得鮮血淋漓,跪在雪地裡的場景歷歷在目。
一抹笑緩緩綻開,帶著詭異的森冷。
“我看誰敢!”
他冷笑一聲,下人被他陰森森的眼神一掃,頓時覺得遍體發寒。
“本官敢!”
沈父奪過那鞭子,剛抬手要向眼前這個孽子抽下去,就聽那個孽子悠悠地開口。
“父親儘管打,打死了兒子不要緊,要是打破了兒子身上這件衣裳,您想好怎麼去跟陛下解釋了麼?”
沈父動作一頓,死盯著他身上的那件大氅,他自然是早已知道了選秀現場發生的事。
所以才氣成這樣!
他怎麼會有這樣自甘下賤的兒子?!
沈華笑得有恃無恐,還朝沈父步步靠近。
“父親,來啊,您怎麼不打了?”
沈華的眉梢都透著濃濃的挑釁,笑容要多放肆就有多放肆。
“您要是怕了的話,要不脫了兒子這件衣裳再打?”
沈華很“善解人意”地說,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好”兒子。
而沈父已經被自己的“好”兒子氣得險些發瘋了,最後一絲理智拉住他,才沒真的動手。
沈華卻覺得還不夠,又湊前去,盯著沈父氣出血絲的眼,語氣輕緩而帶笑地開口。
“兒子就站在這兒,讓您打……”
“可是父親,您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