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幾天就能到了。”楚鋒寒按著刀柄站起來,“很快,你就可以見到你心心念唸的太子。”
“……我才沒有對他心心念念!”
燕桃踹了楚鋒寒一腳,然後飛快跑到樓上。
楚鋒寒仍然是笑著,望向她的背影。
只是,他唇角揚起的笑意多了幾分惆悵,眼神深處也透出幾許矛盾。
這一晚,燕桃發燒了。
她原本就暈馬車,如今趕路趕得急,再加上水土不服,各種症狀一起來,搞得她整個人昏昏沉沉。
兵士們是領了軍命的,不能滯留太久,燕桃唯有拖著發燒的身子與他們一同上路。
幾天裡,她的意識都很模糊,只記得有一雙溫柔的手在照顧著她,給她換毛巾,喂她喝藥。
偶爾,還會在她的耳畔輕聲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早已發過毒誓,不會再和任何人產生羈絆?兄弟也好,姐妹也好,我們本來都做不成的。”
“你害我打破了誓言,這份責任,你可要好好承擔起來……”
燕桃腦袋混混沌沌,也不知道是誰在和自己說話。
她懶得回應,就隨手揮出軟綿綿的一拳。
那人握住了她的小拳頭。
掌心溫暖,指尖卻冷得很。
“報!啟稟殿下,朝廷派來增援的一千精兵,如今已到營外轅門!”
一名小卒飛快跑來向墨時淵報信。
墨時淵微微皺眉,“一千精兵?孤並沒有向朝廷提出過這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