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筆!”王雁上前擠開一個紈絝,再不復之前那副模樣,嚴華招呼僕從來筆,那個僕從拿筆時不復之前囂張,顫巍著手。
王雁取筆道謝,看著牆上已經題過的幾首,盡皆是無病呻吟之作,他搖頭淺笑。
王雁環視眾人,睥睨常伴,立牆壁前思索前世各路名作,心有乾坤之後隨即持筆揮墨書寫一首《從軍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那些世家子女包括詩慧傑,乃至嚴華閱覽此詩都略有變色。勁骨豐肌,意義深重。
而王雁終究不是名家楊炯,當然也想直抒胸臆,所以留下一首從軍詩,王雁終究還是滿足了,滿為深意望了一眼嚴華,發現她已經低下了頭不敢看自己,心中默默嘆息,最終拋開煩惱揚長而去。只留下瞠目結舌的詩慧傑等人。
世間不留我,我自乘風去。
不管今日有沒有這個詩慧“日”,自己都終將要分別的,本來就是揚鑣人,分道即走,天下是吾家。
既然不是一路人,就得讓嚴華看清雙方,徹底放棄自己。那樣自己才能算放心,決不能讓一個無辜女子終身大事讓自己這個無萍之草糟蹋了。
“呼——!”
他踩著牆壁突槽一個戕躍就越出了任候府。
後會無期,任候府。
江湖再見,嚴華。
…………
俄而,待到王雁回到葛氏醫館,葛瀧已經等候多時。
“話說我們究竟在等誰?”王雁有點不理解葛瀧,說是要一起去翰湖,結果他說人不夠,讓王雁耐心等待,結果幾個時辰過去了,也沒見到一個人影。
“耐心等候,還不到時候……”葛瀧坐著慢悠悠地喝茶,絲毫不緊不慢。
王雁只好壓下急切,但還是會開口詢問一些疑問:“話說翰湖我們究竟怎麼進去?為何要等三日?”
“因為一週以前也是翰湖雷氣最高漲之日,當時產生了一道雷堤,然而無人敢踏入,隨著雷堤關閉,才追悔莫及。
那極可能是進入的入口,而隨後我再去勘察,發現今日的雷氣仍會出現一個高峰值,也就是……”
“也就是今日那個雷堤還可能會出現。”王雁感覺不可思議。
“理論上確實如此。”
“那個,你是三階靈者,怎麼進入翰湖?”
“靈者的修為判定是在於自身的靈脩戰力。只要敢將自身的靈脩戰力壓在一階以下,就可以無懼天雷從而穿過雷堤到達湖中心。”一位氣宇軒昂的青年出現在葛瀧後面,葛瀧轉身擁抱,驚喜不已。
雲郡李默,現賣文為生,為人放蕩不羈。
“葛兄你看我把誰帶來了?”李默呵呵直笑,葛瀧不解,看見一男,臉色突變,瞬間轉為冷漠,冷笑間嘲諷:
“呦!梁少俠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