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已經杜絕詢問我的孩子,或者說,我的生命的延續。
“諾言,你別誤會,這是尹澄澄,這次多虧了她通風報信,不然我們也不能夠擊退她的哥哥。”
我說不出話,我很難受,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這樣一個很愛他的人。
“姑爺,哦不,司令,小姐有點不舒服,您別見怪,老爺出去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好,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終於團聚了,這就是個好訊息,你們說是吧。”
是啊,他人的團聚,是我的團聚麼?
他人的熱烈,更襯托我的無奈,不是麼。
“諾言,我們生個孩子吧。”
一切安頓好之後,這是陳建國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陳建國了,但我知道,他還是放不下我。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但我明白我的責任,是要為他生一個孩子,一個完完全全屬於他的孩子。
可是,那我的孩子呢,那個屬於我和黑暗的孩子,就像是上天懲戒的毒瘤,父親幫我割掉,卻無法根除記憶。
面對著富麗堂皇的副總統府的房頂,我幾乎叫不出天明。
一切,就在無聲中進行著,我的感覺全無,世界喪失,只有愛人那一聲聲低沉的嘶吼,才證明,這是個活人。
團聚,是為了下一次的分離,看來,我是該離開了。
在我和陳建國的孩子出生的一個星期後,我離開了副總統府。
此後,我消失了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