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像是一條小蛇,遊進了我的體內。
此刻,我正做著類似的夢,可怕的是,它似真似幻,詭譎不安。
那是一種並不壓抑的夢。
男人背對著我,臉龐卻是建國無疑。那個和我共度過無數個日夜的男人,我怎麼能忘記。
但我無法開口,當然,只是嘴巴無法出聲。
秀榻之側,極具惑魅,一種鼻息不盡入耳,顛鸞倒鳳,絲絲沉溺,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重生了一般。
說實話,這是和建國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但夢本無常,不必輕信。
我絲毫不疑,因為那輪廓分明是自己的愛人,只是一些特殊的地方有點異常,或許是夢中誇大,我難以辨別。
當我撥通了電話尋求安慰的時候,得來的就是愛人一以貫之的玩笑,我知道,我所做的只能是等待。
“你不會是有了吧?”
王一煞有介事地質疑著。
“不會吧,可能我最近壓力太大了。”
“怎麼了,是不是睡眠不好?”
不,我的睡眠反而很好。我已經連續做了七天的繁夢,但那些美好卻在第七天戛然而止。
“那就不對了,正常來說,姨媽不可能這麼久都不來的。”
還有半個月建國就要回來,現在我沒什麼心思想其他事。
“沒事的,可能是消化不良鬧得。”
B區第一戒備醫院的病房,整潔而透亮。
“她懷孕了。”
“陳建國,你趕緊死回來,諾言懷孕了你知不知道!”
我很困惑,我相信,在那邊的他,也很困惑。
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那詭譎的夢,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