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我看決定著一切。”
“孩子,有些話……”
“不用你教我!”肖風打斷了佟志國的話,把磚夾子一扔,轉身就走。
別小看這個磚夾子,一次可以夾起四塊磚,紅磚淨重五斤,磚坯淨重是六斤三兩,送進磚窯燒製,磚坯內燃之後才是紅磚,達不到這個規格,你家房子就得靠每層磚之間的洋灰增加厚度與長度,所以肖風的臂力也是驚人的,他號稱鐵人,每天白天凌晨四點到晚上七點正常碼垛生磚坯,中間中午休息三個小時,這個時間段他碼垛生磚坯兩萬七千塊左右,這是在全國各地磚窯流傳的河北神話。
有些吐槽的人可能不知道這個概念,可是拿起磚夾你絕對扛不過一千下,一千次掄放才四千塊,你只是試探一千次,他是平地裝車然後再從車上拎出去往高處碼,這個之間的力氣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你裝車的時候輕鬆可以夾起來,可是裝到車上沒有縫隙,全靠力量插下去,虎口的力量和五根手指的力量除非你是親身經歷過,否則體會不到那種力量。關鍵是兩萬七千塊左右的生磚坯,全靠右手掄出去,是全部右臂負重出去的,不服氣的看官試試去吧,保你體會頗多。
肖風跟著佟志國來到辦公室,也是非常的簡陋,磚窯裡所有房屋幾乎差不多,只是內牆罩了一層沙灰,空間稍微大一些。
讓佟志國詫異的是,看到肖風,程國忠主動起身和他握手。
“孩子,打擾你了。”
看著磚窯幾位股東詫異的表情,肖風並沒有解釋,只是迴避了程老的握手,因為他的手粘滿了泥土和汗水。
“程老,你找我有事?”
“沒事,沒事,孩子你千萬不要誤會。”
“那你此行的目的意欲何為?”
“孩子,我老了,我想有生之年做點好事,你務必答應!”
肖風一聽這是好事,怎麼和佟志國說的不對路,他歪著腦袋一看佟志國,“叔,到底怎麼回事?”
“肖風,他,程老……”
佟志國也尷尬,剛才要挾說,見不到肖風,以後訂單就沒了,可是轉眼他又這麼說,關鍵是自己真的不能得罪他,磚窯幾百號人等著吃飯呢。
肖風看出了他的為難,挨著程老一坐,渾身髒兮兮的,也沒有避諱,“程老,你我心知肚明,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孩子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可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那就明說吧,你別耽誤我幹活,一車磚坯碼好了也五六塊錢呢,你給我呀!”
“孩子,我這裡有一位好姑娘,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見見?”
肖風幼稚的笑了,然後伸手從辦公桌上拿起老會計的旱菸盒子,慢條斯理的擰了一支,然後點燃。
“程老,你看到了,我一無是處,而且才十四歲,可是我活的已經和成年人一樣了,我不想禍害人家,因為我配不上人家,不過程老,我很感激你。”
“你才十四歲?”
程老確實不信,因為肖風看上去最起碼得二十歲以上的蒼老了,可是又想到他和胡珊叫姐姐,也知道他肯定沒有胡珊大。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