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只知道自己動彈不得，更能真切感知到，有一把看不見的刀，正將自己堅實的體魄，一點一點割裂開。
過程，就好似用斬山去割裂一塊石頭。
斬山，就是看不見的劍。
自身，就是那塊石頭。
模糊之中，莫一凡只感覺自己好似被砍成了兩半。
也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莫一凡意識才逐漸迴歸。
一個很煩躁的呢喃，更是不斷鑽進耳朵內。
“氣死了，氣死了，姑奶奶都還沒出來，就要耗費一滴精血。”
“那可是精血啊，姑奶奶要一千年才能凝聚出一滴精血啊，就這麼浪費了。”
“啊啊啊，姑奶奶的精血就這麼沒了一滴。”
“你個臭小子，要是膽敢不去將姑奶奶要的東西搶回來，姑奶奶就要弄死你，燒死你，將你燒得灰都不剩。”
虛弱迴歸的意識，讓莫一凡只來得及傳遞出一個指令，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
恍惚中，莫一凡聽到了青玄還有夢蝶的聲音，更聽到了玄真真人和雲中散人的交談聲。
意識明明存在，但身體卻變得很沉重，難以睜開眼。
最為真實的感覺，就是身體內好似有一團火，正不斷散發出炙熱。
漆黑的意識中。
莫一凡眼前只有影衛斬下那一劍的畫面。
天，再那一刻，好似哭泣。
畫面，一次次重複，一次次回放。
……
也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
躺在洞府床上的莫一凡，忽然一個冷顫，然後慢慢睜開了雙眼。
盤坐在旁側修行的夢蝶，見莫一凡睜開眼睛，撲倒莫一凡身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哥哥，你終於醒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