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靈壓朝著眾人射|去,穩住了人群中的騷動和花鐵玄的怒火,連闋語氣不溫不火,“花神界所在無人得知,唯有花掌門一族可與之靈息相連,但花家有訓,不可窺探神域,若非妖族此番動作,花掌門也決計不會將此秘事公諸於眾。”
花鐵玄感激的看一眼連闋,終是長舒口氣,“妖帝目的乃花神精魂,但不愁之地連線神域之事已為外界所知,想來還會有不少心懷叵測之人對之動心,有我玄花嶺在,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又是一陣寂靜,阮幸盯著連闋背影看了又看,他在想,關於織魂燈,關於神域,連闋是怎麼悉知的如此清晰。
赫連徹那隻老鬼對待手下鬼將從來不會手軟,他不相信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洩露出去,不知為何,阮幸從剛才腦中便想到一個人,那個出現在連闋三屍神陣中的神秘男子。
想到鯊骨說的話,赫連徹那個鬼東西恐與仙界中人有牽扯,思及此,阮幸看著連闋的眼神帶著說不出的興味。
一旁的鰲山輕輕咳了兩聲,用小到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這裡人這麼多,小師弟你收收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可好,也太露骨了些。”
阮幸目不斜視,也小聲回道,“這麼明顯嗎?”
鰲山白眼兒幾乎要翻到腦後,“那可不,不知道的人定要以為師尊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阮幸一頓,回以鰲山一笑,“大師兄,你怎麼知道師尊沒做對不起我的事?”
殺身滅魂之仇,難道還不夠?
鰲山卻一噎,顯然也想到那個神秘男子,撇了撇嘴不再言語。
他就知道他家小師弟吃醋了!
見沒人說話,阮幸上前兩步,清了清嗓,問道,“既然鬼界也丟了寶貝,怎麼不見他們派人出來尋呢?如今不愁之地這麼大動靜,怎麼也沒見鬼界有人出現。”
可不是,連仙界都有人穿梭其間,赫連徹那個老鬼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
回答他的自然是連闋,卻沒看他,只對著眾人說道,“我們等。”
“等鬼界來人?”阮幸問。
“不止是鬼界,還有魔族。”
在場眾人神情各異看向來連闋,魔族被滅,魔尊被殺,皆是落玉仙尊率門人所為,十幾年間眾人守口不提已成規矩。
看連闋今日自己提起,先前那白鬍子老頭猶豫著開口,“之前菖蒲山魔氣大盛,我們均有感知,如今看來,魔族恐有捲土重來之勢。”
“此間有異,即刻起,眾仙門務必守好不愁之地。”連闋沉聲一喝。
怎麼守?如何守?
自然是遇魔伏魔,見妖降妖,自古是這些人的至理大道。
阮幸摸著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看著眼前一眾人神情激昂,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
【小千千,你說那個妖帝取花神精魂要做什麼?】阮幸傳音入虛海。
【神農鼎,織魂燈,神族精魂......難道他要複生什麼亡魂?可是為什麼還要你的離心骨呢?】晏懷千在虛海中呢喃。
阮幸一笑,【這你就不懂了,估計妖帝是盯上我的骨頭覺得它跟神器差不多,我倒覺得他品味不俗。】
晏懷千好半晌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