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明月,盈盈夜空。
許小小騎著黑摩托飛馳在山林中,不到半刻鐘就回到紮營的營地,環顧四周確認沒人後把摩托車放進空間,藉著月色步行回到營地。
還未走到帳篷處就看到劉大花焦急著搓手走來走去,許小小好奇的喊道:“劉奶奶,你怎麼沒睡?”
“小小,你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劉大花在看到許小小那一刻吊起來的心總算放下。
她起來小解走出帳篷外並未看到許小小的身影,心想這下糟了,該不會又遇到了土匪?整晚上那顆心都是提到嗓子眼,胸口悶得發慌,要不是擔心帳篷裡的孩子,恨不得前去尋找。
“我聽到有些動靜就出去檢視了,不好意思,奶奶讓你擔心了。”許小小來到劉大花跟前扶著她走到火堆前,隨手拿來毛毯蓋在她身上,輕撫背部安慰道。
“回來就好,現在世道太亂了,你一個女孩子我實在擔心。”劉大花搓了搓冰涼的手擔憂說道。
“放心好啦,以後我們有依靠了。”許小小從大鍋裡勺了一大勺開水放在水壺中,遞給劉大花調皮說道。
“依靠?”劉大花接過水壺迷惑看著滿臉笑容的許小小。
“劉奶奶,我已經找到你的家人了,你女兒劉巧兒。”許小小伸了伸懶腰起身搬運著從車上拿出來的行李。
“小小,你說得是真的?”劉大花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渾濁的雙眼瞬間變得明亮,興奮的說道。
“真的真的,我們趕緊收拾,跟他們匯合。”許小小拉來驢車把戶外餐具搬上車上。
劉大花大腿一拍高興的應下,麻溜地收拾著行李,現在的她頭也不疼了腰也不痛了,只想趕緊把東西收拾收拾趕路。
許小小跟劉大花分別抱著楚楚和鐵柱上了板車,之後輕拍驢車,毛驢"籲"了一聲蹄子一抬,開始穿梭在山林間。
“劉奶奶,記住了千萬不要跟人說起車上的糧食,就說這個車是我的,我也是逃荒出來,其他就不要說了。”許小小架著驢車重複交代著劉大花關於板車上的事情。
畢竟這一大車糧食一旦被人發現,少不了要拿出分給村民,而村民一旦索取習慣了,以後便賴上了劉大花一家,與其給日後帶來麻煩,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拿出來。
劉大花裹著毛毯附和著點頭,她當然明白許小小的用意,逃荒路上人心叵測,還是顧好自身最重要。
驢車的速度比白日還要快,徐徐微風拍打在臉上是刺骨的冰涼,山林間迴盪著板車碰撞石頭的聲音,劉大花把兩個孩子裹得嚴嚴實實。
不遠處的前方出現了零星火光,劉大花忐忑不安的心在看到火光後心裡瞬間安定下來,想到馬上能見到自己的女兒,這幾日遇到的糟心事都一掃而空。
“快看,是劉奶奶。”劉孟州外出巡邏,看到山林深處一輛驢車藉著月光飛馳而來,興奮回頭朝著背後的人群大喊。
人群紛紛舉起火把給驢車照明,劉巧兒聽到動靜撥開村民走到跟前,踮著腳尖伸著脖子焦急等待。
驢車穿過密林停留在村民前,劉大花在大家的攙扶下離開板車,兩個孩子劉孟州和劉周子把他們抱在懷裡。
“阿孃。”劉巧兒看著蒼老了許多的劉大花痛哭了起來。
“兒啊,娘還以為這輩子見不到你了。”劉大花見到劉巧兒後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般哇哇的大哭起來,一直壓抑的情緒終於得到了釋放。
圍在一起的村民看到兩人抱頭痛哭,側過頭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淚水,村裡人都知道劉大花早年喪夫,一個人拉扯著劉巧兒長大,而劉巧兒也十分能幹在鎮上給人當掌事,日子過得不算太好,這對母女孤苦無依相處多年,怪叫人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