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靈魂已經沒了,總不能肉體還要受牽連。
一干馳騁沙場的將士們紅了眼,沈宛有些不忍,但是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
“上次你們被突襲,我懷疑咱們軍隊有內鬼,而且不止一個。”
沈宛眼神瞟向王軍師,寧致遠立馬反應過來,“我們發現王軍師不對勁兒是在被突襲的前一天,當時我們以為他生病了,所以被襲擊的時候我們也都是拼命護著他。”
說到這裡,寧致遠狠狠地捶了捶自己的心口,有些不甘。
他以為那是他們同生共死的兄弟!
沒想到早就被人換了靈魂,鳩佔鵲巢!他們拼死護著的,居然是個細作!
“勞煩將軍這幾日在軍中一一排查被調換靈魂的人。”
沈宛拿出地府鬼印,在寧致遠的手心上印了一下,交代道:“如果有人身上有陰氣,這鬼印便會提醒你。若果你拿不準,就把人帶來見我。”
寧致遠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扯著他的手。
他順著鬼印指引的方向看去,赫然是地上氣到呲牙咧嘴的沈餘氏。
心驚之餘,他吃驚地看向沈宛,沈宛卻已經隨著慕君遷走出營帳。
“我這身份早晚有一天會暴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希望他們不要再趕我走便好。”
沈宛聲音不重,瘦削的身影在軍營中更顯單薄,還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悲涼之色。
千年之前人們對她的咒罵聲縈繞在耳邊,如今依然振聾發聵。
慕君遷把人攬在懷裡,一雙寒潭般的眼眸深沉無比,目光閃動間,深情與傷感交織在一起,又瞬息消失不見,“沒有人能趕你走,你是天神,是我的神。”
二人趕回太守府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沈宛昏昏欲睡,但是好戲沒有演完,她只能強撐著精神,等做戲的人來。
“君遷,睡了嗎?阿蠻說想跟你們一起喝個酒!”
來了!
沈宛立馬把頭髮沾溼,讓慕君遷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