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玲這女人見到自家男人之後全身都在發抖。‘可該怎麼辦才好?徐光這賊人竟然如此狡猾?’她心裡一陣哀怨,又想到往日裡徐光給她講的把出軌女人發配去做營妓的話,一顆芳心更是煎熬。
‘只能看五哥肯不肯救我了。’這樣想著,胡玉玲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幾步,緊緊的摟住了驚愕的郴五郎,心中還在暗暗祈禱:‘五哥啊,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忍心讓我去作營妓嗎?’
郴五郎被胡玉玲一抱倒是一下子緩了過來,他心裡罵道:‘此地無銀三百兩,你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郴五郎腦子轉的飛快,他脫開了胡玉玲的糾纏,一臉成竹在胸的神色,信誓旦旦的對她說:“不用擔心,我去搞定他。”然後他大步走向了杵在門口的徐光。
郴五郎雙眼緊緊的盯著徐光,他一邊走一邊給自己壯膽:‘不要怕他,要惡人先告狀,先質問他是不是打算逃走,他要是問起胡玉玲的事,就說她也是王爺安排的眼線。’
郴五郎剛剛打算開口質問,門口的徐光開口了,只見徐光堆起了一臉笑容的說道:“五哥你來的正好,我跟你說,今晚上我家玉玲做的飯菜特別可口,你可得嚐嚐她的手藝!”說著他就拉住了郴五郎往房間裡邊走。
徐光心思飛轉:好你個胡玉玲!揹著我做出這等事!可惜我如今逃命要緊,斷不可節外生枝了。
郴五郎被徐光一拉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他忙道:“度興,這飯其實不忙吃的。”
郴五郎心裡暗道:王爺大事要緊,哪有功夫和你吃飯?
徐光繼續拉扯著郴五郎往房間裡走,只聽他笑道:“五哥你這是嫌棄玉玲的手藝呀?玉玲可不答應呢?玉玲還不備好了飯菜出來?”
胡玉玲眼看郴五郎和徐光有說有笑的往裡走,整個人都呆住了,這時聽了徐光的話,忙答應一聲轉身往後廚跑。她一邊跑一邊想著:五哥真是厲害,這麼容易就擺平了徐光那窩囊廢。
郴五郎見胡玉玲跑去備置飯菜,心裡一陣焦急,他忙說:“度興,你五哥我這次來你家是有要緊事找你。”
你有什麼要緊事?徐光也不點破,只是繼續說道:“五哥你不用說出來,大家都是男人,我懂。”他心裡琢磨著接下來的行止:趕緊甩了郴五去拿書房的房契地契,然後去典當行當了,腳程快點還來得及在天黑前出城。
郴五郎語氣急切的否認說:“度興你不懂!”
徐光卻又說道:“我和玉玲感情不和,五哥你有時間多陪陪她。”
郴五郎目瞪口呆,他辯解說:“度興你一定是誤會了。”他心裡焦急萬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扯男女關係呢?王爺的大事要緊你咋就不明白呢?
徐光心裡也是一陣焦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郴五你怎麼還纏著我?我這忙著跑路呢!’他嘴裡也急切的說道:“五哥你放心,我這人心大,我不妨礙你們的。”
郴五郎猛然甩開徐光拉住他的手說:“度興我沒時間和你說這些!”
徐光心中勃然大怒:‘郴五你怎麼這麼不識抬舉?我已經把娘子讓與你了,你如何還糾纏於我?’
徐光臉上霎時間作色,他雙眼怒視郴五郎說道:“五哥你這就不對了!妻子如衣物,兄弟如手足,我徐度興是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兄弟情義的人嗎?”
徐光的目光彷彿放射著電光直刺郴五郎的心底,電的他心神大震,他回過神來後,雙手緊緊握住徐光的雙手說:“想不到度興你竟然如此重情重義!好兄弟一輩子,我這就去和玉玲說,以後你妻子就是我妻子!你放心,我一定幫你照顧好她!”
郴五郎說完這番話就直奔著後廚去了,竟然一時間連淮南王的大事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