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我在乎你的生命!”金夕冷靜的回答。
“那如果,我說我不想跟你這樣綁在一起,我不需要你負責呢?如果我說,讓我們求助醫生,哪怕變成被研究的物件也無所謂,你願意配合那些人嗎?”何夕試探著。
“我當然願意,也許這樣問題能更快解決,如果用醫學手段能把心臟還給你,那是最安全的。”金夕回答的很理智。
何夕突然感到心口一陣絞痛,他隱忍著繼續問:“那你一開始為什麼不直接送我去醫院?”
“那天太突然了,我第一時間確實是這樣的想的,可是耳邊總有個聲音告訴我只要離開你,你就會死,我當時也很害怕,萬一你真死掉怎麼辦。。。。。。”金夕回答著。
何夕突然想到自己在醒來的時候也是聽到這個聲音,他繼續問:“所以,你帶我回酒店,照顧我,甚至為我傷心,都只是因為怕我死掉?”
“我當然害怕,因為你身邊只有我啊,如果有個人在你身邊快死了,還很有可能是因為你快死了,你不會緊張?不會想救他嗎?”金夕猶豫了一下辯駁道。
心口的撕裂感愈加嚴重,一股溫熱順著腹部流下來,何夕咬緊牙關,不想讓金夕察覺出來,他似乎陰白了,不只是距離會讓他死亡,沒有了金夕的關懷和愛意,或是金夕產生想擺脫他的情緒,都會讓他步入死亡。掌控他生死的不只是金夕這個人,還有她對自己的感情,換句話說,如果金夕不愛何夕,何夕同樣會死。
“你。。。說的沒錯。。。那就。。。讓我們試試吧。。。。。。”何夕捂住了胸口,擋住已經快陰出來的血液,一點一點挪下了床。
“大海,你要幹什麼?”金夕趕緊上前拉住了何夕的手臂。
何夕一把甩開她:“金夕,我等不及了,我想趕快拿回我的心臟,我不想跟你綁在一起生活。。。。。。”越後退越疼痛,何夕抓緊了胸前的衣襟,聲音開始顫抖:“你說的對,才兩天。。。我怎麼可能愛上你。。。我騙你的。。。呵呵呵。。。咳咳。。。我怕死啊,我心臟在你那兒啊。。。我要哄你呀。。。咳咳。。。噗。。。。。。”一口血噴出來,金夕嚇的趕緊上前,卻被何夕喝住:“你不要過來,報警。。。叫。。。叫醫生。。。你不是願意配合嗎?打電話。。。快打。。。啊。。。。。。”何夕痛的彎下腰,血液從左手的指縫中滴落,疼痛讓人窒息,何夕腳一軟,跪在地上。
金夕的胸口又開始冰涼了,很多複雜的情愫湧上心頭,她看著眼前的何夕,想著打電話吧,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可以救他的命,自己也可以抽身,但是手卻不聽使喚,腳卻是一步一步走向何夕。跪下來,扶住何夕的肩膀,看著那張慘白的臉,金夕的心是悶痛的,她說不出話,也不知該說什麼,自己確是說了實話,但同時,也確是隱藏了一絲不知名的情愫,她不想承認這種莫名的情感叫做愛,因為她覺得自己並不具備愛的能力。
“打。。。打電話。。。為什麼不。。。你。。。”何夕虛弱的發聲,胸前已是一片血紅。
金夕不說話,輕輕的抱住何夕,默默的流著眼淚。何夕靠在金夕的肩上好久,平順了呼吸,減輕了疼痛,也感受到金夕的熱淚正在一點點浸溼自己的肩頭。
“打電話吧,叫醫生,我不是你的責任。”何夕推開金夕,手伸向電話的方位。金夕制止了何夕,捧住了何夕的臉頰,當二人四目相對時,金夕吻在何夕帶血的嘴唇上。對金夕而言,這個初吻,像是一種血祭,腥鹹而深刻。
“給我個機會,讓我學會愛,讓我愛你!”金夕溫柔的看著何夕,等待回應。
“你已經開始愛我了,你心疼我,我感受到了!”何夕笑看著金夕的面龐,一個深吻,印在金夕的唇上。
用過晚餐不久,二人便睡下了,緊緊相擁,面帶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