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灣灣掰著指頭說道:「張靖瑤,這是兩碼事,不要混為一談。」
「這種時候睡過頭是我的問題,我有錯,同樣的,你也有錯。」
「我昨天特意拜託過你今早叫醒我,但是你沒有,這就是你的問題。」
「我的問題我已經承認並深刻反思過了,那麼你呢?」
「你……」
張靖瑤氣呼呼的咬著牙,兩隻丹鳳眼都在往外噴火。
「幹嘛,你要兇我?」
葉灣灣撅著小嘴,眼泛淚花,瑟縮地低著頭,一副楚楚動人的可憐模樣。
有什麼了不起的,她也會裝白蓮花!
其實她讓張靖瑤叫自己也是故意為之。
因為她知道後者看她笑話都來不及,絕對不會那麼好心的叫她。
再加上她習慣上午嗜睡,這幾天又一直在奔波勞累。
假如第二天她真的睡過頭了,剛好可以找個臺階下,還能栽贓她一手,簡直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張靖瑤氣得不行,想罵粗口,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面,只能又氣又急。
那張本就塗了腮紅的臉更顯通紅,在外人看來就是被葉灣灣氣的。
她假惺惺地抹了把淚,哭訴道:「我最初答應就是出於好心,但是我忘記了,湘遠同學,這也能怪我嗎?」
「方才灣兒說的很明白了,你出於好心是一碼事,你忘記又是一碼事,感性無法抵消理性所犯下的錯。」
寧湘遠面色冷峻,頗為憐惜地回頭看了眼葉灣灣,別提有多心疼了。
「灣兒別哭,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嗚嗚嗚,對不起湘遠,你別怪張靖瑤了,都是我的錯……」
「你怎麼能這麼說。」
寧湘遠搖了搖頭,眼底更是一片愛憐之色。
張靖瑤嫉妒的雙拳握緊,指甲深深的陷進了掌心之中,剜著葉灣灣的眼神中充斥著暴戾,恨不得親手撕下她偽裝的噁心面具。
「葉灣灣,你有必要這麼裝嗎?裝可憐除了對湘遠同學有用,你看還有誰會信?」
「這麼大個人了,你不覺得這樣太丟人了嗎?你不會覺得害臊嗎?」
「夠了!」
寧湘遠那俊逸的容顏有一瞬間的扭曲,這是張靖瑤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的。
她難以想象,他這般清冷沉穩之人,有一天居然也會為了一個女孩如此失態。
關鍵那個女孩不是她,還是她的最討厭的人!
「張靖瑤,既然現在已經趕上飛機,我就不再多說什麼,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