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出家了。
鍾文給她的所有的錢她都捐給了孤兒院。
“小文那麼善良,我這麼做他肯定會開心的。”
南桃沒說什麼,只是脫下了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如果你覺得好,就好。”
鍾夫人伸手握了握南桃的手,“南小姐,謝謝你,以前我做過一些事兒,對你,對陸先生,我很抱歉。”
她沒說是什麼事兒,南桃也沒有多問,如果是很有必要說出來的,她肯定會說的。
“還有一件事兒要謝謝南小姐,就是孫先生,他赦免了我。”
鍾夫人說著扶著鍾文的墓碑站直了身體,目光卻久久的不能從墓碑上離開。
赦免。
南桃不喜歡這個詞,“我不太懂你們這個組織的運作方式,如果他不赦免你,你就不能去出家嗎?”
“是的。”
鍾夫人點頭,認真的看著南桃,“組織裡的婚姻也是契約,孫先生是組織裡的人,南小姐,你現在還不屬於這裡面的人,你要好好考慮一下,一旦結婚,你就無法脫離組織了。”
南桃皺眉,“無法脫離組織,他們還能強迫著我去做一些違揹我個人意願的事情嗎?”邪教都還要想洗腦吧。
鍾夫人扯了扯唇角,“到說不上是強迫。”更多的她也不好多說,因為她算是主動的那一個人,被她被動拉進來的是她的老公。
不過她清楚他經歷過怎樣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妥協了,並且還成功的將周家人拉下了水。
在這個社會里,利益,巨大的利益,總是可以摧毀一切堅強的意志的。
南桃表示自己會考慮她的話的。
時間也不早了,下雨的天氣本就陰沉。
南桃摸了摸鐘文的墓碑,準備下山。
鍾夫人叫住了她,從懷裡摸出了一個東西遞到了她面前。
“南小姐,這是我整理小文遺物的是時候發現的,在一個信封裡,上面寫著讓我交給你。”
鍾夫人想起這個就心痛,因為信封上的日期落款是幾天前。
也就是他手術清醒過來的那天下午。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打定了這個主意嗎?她這個當媽的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這叫她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