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燒掉這個充滿罪惡的地方。
南桃就被捆在地窖的角落裡,他們看到了,但是他們並不想救她,在他們眼裡,南桃是惡魔的產物,只配被一把火燒死。
南桃還小,但是也不想死呀,所以她拼命的掙扎,繩子割破了腳上的嫩肉,浸了血的繩子才稍微鬆快點,讓她最終沒有成為地窖裡燒焦的屍體。
那一次,媽媽依舊被抓回來了,抓回來就關在那被燒得黑漆漆一片的地窖裡,那些逃跑的人也被抓回來了,他們就沒那麼好運了,燒了房子,南大壯總得找到人負責,幾個女的被他低價賣給了更窮更遠的山溝裡。
男的則是賣進了黑煤窯裡。
那次之後,媽媽就更恨南桃了,覺得自己跑不出去一定是她漏了聲兒給南大壯,才讓南大壯那麼快的發覺的,她說南桃毀了她一次還不夠嗎?還要毀第二次。
那個時候才四歲的小南桃哪裡懂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偷糧食跟水給媽媽送去,雖然一次次被打掉,被吐口水,但是她依舊堅持著,一直到南大壯拐來了大學生。
醫生給南桃縫合傷口是打了麻藥的,她明明不應該感覺到疼,但是此刻心臟撕裂的疼已經超過了一切,她在陸野的懷裡張開嘴巴,大口喘氣良久後,才啞著聲音開口:“陸野,我決定了。”
“嗯?”
“我再也不找她了。”
南桃揪住陸野襯衫一角,“我就當她死了。”死在了那個骯髒的山溝裡。
她那麼想逃離那裡嗎,南桃就當她死在了那裡。
陸野摸了摸南桃的臉頰,手指溫柔的揉捏了她的耳垂:“好,我也當她死了。”
在急診室給南桃處理了身上的傷口後,醫生安排將她送進病房。
南桃想起了什麼,叫住了醫生:“那個,還可以再幫我多做一個檢測嗎?”
“什麼?”
“我懷孕了,我想看看孩子是不是還好。”
南桃說著,手掌輕輕放在小腹上,眼神有些懼怕的看著陸野。
陸野抿唇,點頭示意醫生去安排。
而他自己則是抬腳朝外面走去。
“陸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