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還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很快就會不一樣的。
他摸了摸南桃的臉,溫熱的親吻落在她額頭:“我帶你去看病。”
說著,他坐上了駕駛座。
南桃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抬起雙手看著血淋淋的十根手指,雖然沒覺得疼,但是這樣看一眼,依舊觸目心驚。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這裡是哪裡?”
注意到陸野在開車了,南桃才悶悶的問了一句,心中猜測,難道是車禍現場的人通知的陸野,她記得她的手機落在車裡了。
“交警給我打電話了,說你肇事逃逸。”
陸野一邊開車,又怕南桃冷,將空調調高了一點,南桃制止,側著身子躺在座位上,靜靜的看著陸野。
這個英俊得一塌糊塗的男人,烏髮朗眉,線條輪廓完美無瑕的側顏在耀白的車頂燈的照耀下,冷冷的,愈顯薄涼。
他回答了南桃的問題,繼續沉默。
“你為什麼不問我怎麼了?”
南桃的手指伸出去,隔空淡淡的描繪著陸野的五官,那麼熟悉的輪廓,她閉著眼睛都能絲毫不差的繪製出來。
“你想說嗎?”
男人騰出一隻手握住了她揮舞在半空的手,側眸過來看她,他眸仁漆黑,這樣看過來的時候,帶著些凌厲。
南桃沒抽回手,任由他握著,她感覺不到痛,也感覺不到冷,不知道陸野的掌心是暖的還是熱的。
“我這幾天遇到了一個人,很像我之前跟你說的,帶我媽媽走的那個大學生。”
陸野抿唇,扭頭看了眼正在認真講述的女人,她美得驚人的臉此刻也蒼白平淡得驚人,說著關於她媽媽的故事,又像是徹底把這個故事從自己生命裡剝離了一樣。
陸野知道在南桃心裡,她媽媽意味著什麼。
在很多年裡,那都是她艱難求生活下去的一個動力跟支撐。
那個大學生的故事他也聽說過,在他們逃出來後,陸野甚至還動用過關係去找過,只是南桃不知道那個大學生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南大壯又死都不肯說關於他拐賣過的那些人半點資訊,所以找到後來,找了無數的相似者,但是,也僅僅是相似。
並不是。
聽到南桃的話,陸野抿了抿唇:“那你去求證了嗎?他是嗎?”
南桃沒回答這個問題,卻是歪著頭問陸野:“陸野,你覺得我聰明嗎?”歪頭這個動作讓她恢復了些靈性。
陸野捏了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暖熱:“很聰明。”
“我也覺得我很聰明,所以他騙不了我,陸野,他就是那個大學生。”
南桃說得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