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就是懸崖。
他朝著山那邊望去。
南桃顫巍巍的朝著他走了過去,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推他一把,讓他就這樣摔下去,粉身碎骨。她太想了,想得手掌都握成了拳頭。
但是她還不能,因為除掉一個孫沈川還不夠,他有個圈子。
他有個組織。
她得查清楚那到底是個什麼組織。
“小桃子,要是白天就來這裡就好了。”
“白天來,你就可以看到對面的山頭,那是一個是十分熟悉的地方,還記得嗎?那個腫瘤醫院?”
“只是可惜了,我找人買下它,推掉了它。不過我應該算是幫你毀掉了那四年灰暗的回憶了吧?被陸執那混蛋小子支配的日子,我的小桃子肯定受苦了。”
“孫沈川,是你移平了那個醫院,也是你故意設計的是吧?那些傳言,腫瘤醫院早就不存在的傳言?”南桃氣得咬牙切齒。
孫沈川淡淡的,“只是為了證明我的計劃成功了多少,不得不說,陸野不夠愛你呀,我的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能給你下藥。他可沒你想象中的在乎你。”
“你這個變態。”
“我怎麼是變態呢?我不過是愛你而已。”
孫沈川笑了,抬腳往城堡裡走去。
抬腳踏入城堡大門的那一刻,南桃幾乎就要暈過去了,外觀看起來奢侈華麗的城堡,裡面也依舊很華麗絢爛,城堡的四周掛著的都是有人高的畫像,每一幅都是南桃,甚至每一幅畫都標註了日期。
一年一幅。
從她還在襁褓裡滿臉緋紅像只小猴子的時候,到去年,去年她參加醫藥學代表大會上臺發言,那幅畫就畫的是她站在聚光燈下侃侃而談的模樣。
栩栩如生。
每一幅畫,都生動形象得讓南桃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頭皮陣陣發麻。
“小桃子,這些畫可是我請的國際上最有名的畫家替你畫的,怎麼樣,喜歡嗎?”
南桃站定在幾張畫像前,那是她十幾歲的時候,在盤壽村被折磨得最慘最痛苦的時候,這些畫像甚至連她眼角的淚光,嘴角的傷口都捕捉到了。
所以,那幾年,孫沈川也是在的,他也是一直在的。
南桃瞪大眼睛看著他,“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嗎?放任我在那個人間地獄手受盡折磨,供你的畫手繪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