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死。
他怎麼會沒死。
陸源沉默了,陸執很滿意,匕首他的臉頰拍了拍,留下一道血印,“現在告訴我,你對陸野做了什麼?”
“你,鐘鼎,哦還有薛青山。”陸執眼底陰蟄,“你們三個狼狽為奸,幹了些什麼?”
陸源還沒開口,陸執就覺得這件事兒或許是跟陸野當年的事兒有關。
有點意思了。
他在想,如果自己先陸野一步查清楚他查了十幾年的真相,他會是種什麼表情呢?
光是想想,陸執的血液就開始沸騰了。
眼底的光,也是另一種顏色了。
*
白家大廳裡。
凌晨兩三點,燈火通明。
白家的幾房人都坐在了客廳裡,都緊張不已的看著兩個人。
一個是被綁在客廳中央椅子上的垂頭昏迷不醒的白繆。
一個是坐在人群中央姿態最矜貴的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白瘦清冷的年輕人鍾文。
這是鍾文第一次代替鍾家出來活動,白家人都沒見過鍾家這麼年輕的掌權人,都不敢竊竊私語,屏住呼吸等著他發話。
鍾文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後對著身後的手下揮了揮手,“弄醒他。”
手下應聲而動,將一大盆冰水澆在了白繆的身上。
白繆一個激靈哆嗦著醒了過來,他的口鼻處有淤青跟血跡,他只記得自己剛才在給陸野打電話,然後就從後面被勒住脖子捂住口鼻,眼前一黑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睜眼,他看到了自己在哪,白家。
也看到了坐在四周的人,白家人。
還有那個人群裡年輕的陌生人,穿著天鵝絨的西服,雖然是坐在輪椅上的,卻一點不影響他周身高貴優雅的氣場。
鍾文。
白繆沒有跟他打過照面,但是去西城活動之前有查過他的資料。
只是資料裡的鐘文跟眼前這個周身散發著冷氣的鐘文,差別大得不像是同一個人。
“你們要幹什麼?”
白繆掙扎了一下,才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捆在了椅子上,結結實實的,無法動彈。
鍾文放下手裡的杯子,手下便推著他向白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