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意外了嗎?南桃眼底滑過一絲可惜,覺得孫沈川要是身邊能有個女人陪著或許就也不至於這麼變態了。
“就是那個研製毒藥的醫生,他母親。”
南桃聞言,驚呆住了,“那你還……”除掉了她?
“本來就是交易,交易的人拿了好處還想毀約,下場總不會太好。”
孫沈川走回去坐下,這淡淡的一句話,像是在說張倩倩的下場,又像是在給南桃提醒,南桃抿了抿唇沒說話。
“本來想照著袁一一培養小寶的,只是他的自主意識比較強,所以只能送你一個比較劣質的禮物了,小桃子,不介意吧?”
什麼父親會形容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劣質的禮物?
南桃簡直想要罵人了,聽到孫沈川這麼說,心裡反而覺得有些憐惜孫小寶了,看他穿得單薄,脫下外套蓋在了他身上。
沒說話。
孫沈川也沒再說話。
只是大人都在沉默,各懷心思,誰也沒注意到側躺在車座上的小傢伙眼眸動了動,很難察覺,但是還是有一滴眼淚滾落了出來。
*
薛家。
陸野將本來就已經被傷痛折磨得沒有人樣的薛青山吊起來抽打的時候,薛窈嚇得尖叫連連。
薛青山癱了半邊身子,另外吧半邊完好無損的卻並沒有更多的承受鞭子的打擊,已經在結痂的傷口又被抽開,鮮血湧出來,薛家大廳裡一片血腥味。
癱瘓了的薛緣被嚇得羊癲瘋都犯了,倒地抽搐,女傭們都被屏退關在了其他的房子裡,陸野的手下對痛苦的薛緣視而不見,瘋癲了的薛母更是傻掉了一樣的站在邊上看著。
眼見著他就要因為吸入自己的嘔吐物而窒息了,薛窈也不顧上正在捱打而慘叫的薛青山,撲到了薛緣的面前把他的腦袋抬起,用手給他清理著臉上鼻子上的嘔吐物。
她嚇死了,也噁心死了。
“陸,陸野,你,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慘叫連連的薛青山好不容易說出句連貫的話語。
為什麼?
陸野染了血的臉頰扯出一抹冷笑,舉著溼漉漉的鞭子從薛青山的臉上刮過,“二十六年前,盤壽村,你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