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一切都是破爛不堪的模樣。
曾經她賞過花的桂花林沒有了。
曾經她對著大哭過的山頂湖泊也不見了。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她終於找累了,跑不動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喊著顧舞文的名字,喊著陸執的名字。
寂寂的荒野,無人回應。
“陸執,你這個混蛋,是你在捉弄我,是你在捉弄我是不是?”南桃幾乎要迷失在這大雪裡了。
一定是陸執,一定是陸執那個混蛋做的。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無論你想幹什麼,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著,南桃往上下跑去。
雪越下越大,她身上的羽絨服都溼透了。
下山的路,她一直走到了天黑,她會拆穿陸執的,他這個混蛋。
走到鬧市,她便想瘋了一樣的抓著一個人就問,深山腫瘤醫院拆了嗎?
只是大家都以為她是瘋子,沒有人正經回答她的問題,她還差點被當成瘋子送去醫院。
她從人群裡倉皇逃開,找不到顧舞文,她就去找顧弄墨。她的診所就在附近。
南桃憑著記憶找過去,只是那一層樓已經變成了一個律所。
顧舞文從世界上消失了,顧弄墨的名字大家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一樣,律所的人還告訴南桃,這裡原來是一個健身會所。
“不,這不可能。”
南桃搖著頭進了電梯,然後又扭頭直奔向了自己的公司。
只是等著她的,依舊是一片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