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桃窩在他的懷裡,聞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淡香味,像是魔法一樣,瞌睡就來了,眼皮子一下接著一下的沉。
“在鍾文留給你那個公寓裡。”
沈宴西忽然提起鍾文,南桃腦海裡恍惚的閃過了那個少年的臉,在陽光下奔跑過來帶著熱情跟青澀的叫她南小姐,忍不住心口痛了痛:“陸野,我這樣壞的人,肯定會沒有好報的吧。”她做過最壞的事兒,就是把鍾文拉進了她亂糟糟的生活裡。
在那次梅莊給她影片後,她又每天試圖聯絡上鍾文,但是無論是影片還是電話都無法接聽了。
或許是梅莊放棄了。
又或許是她釋懷了。
總之,南桃會祝福鍾文的,希望他早點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
“又在說什麼傻話。”陸野的手輕輕的拍打在南桃的後背上,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安撫的魔力,三兩下的,就將南桃催進了睡眠裡。
夜逐漸深邃。
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顧七的車停在了樓下。
顧七在車裡等了一會兒,就看到自家老闆走出來的身影,不過讓他奇怪的是,老闆還抱著一個人。
顧七趕緊下車拉開了車門,這也看清楚了老闆抱著的是南小姐。
還在熟睡的南小姐。
“老闆?”
“開車。”
陸野不想多說,顧七也不好多問,只能上前開車。
只是車子開出去一段,被這沉默的環境憋壞的顧七還是忍不住開口:“老闆,不是說不帶南小姐去的嗎?”這不是大好的機會趁著她睡著走人?然後再阻攔她買機票跟過去。
“我答應會帶她去的。”陸野把南桃放在了車座上,讓她枕在自己腿上繼續說,垂眸手指輕輕撫過她嫩白的臉頰,“不能食言。”
好吧。
不能食言是一回事兒。
顧七不太能懂的是,帶著深愛的女人去參加自己跟別的女人的婚禮。
這樣的事兒,怎麼都是一種殘忍吧?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