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痣。
是她母親家族血脈的體現。
這句話這麼耳熟,在她那混亂不堪的記憶裡,她母親也說過這句話,在那些逐漸清晰起來的記憶裡,母親從來都不會披上頭髮,她總是要紮起高高的馬尾,把那雙瑩白的耳朵露出來,把耳朵上的紅痣露出來。
南桃想,她的家族應該很厲害吧,她都淪落到了那個地步,依舊還保留著高貴的姿態跟自尊。
會是她嗎?
或者是,會是她那個家族的人嗎?
紅痣。
南桃粉嫩的指腹又摩挲了片刻那顆紅痣,忽然問姜媛:“那個,姜妙妙,她母親,長什麼樣子你知道嗎?”
姜媛說姜妙妙今年快要30歲了,算下來與自己差不多同齡。
不可能是她吧?怎麼可能呢。
她是在盤壽村生下的自己,難道她還能人不知鬼不覺的生下兩個孩子送走一個?
不,這不可能。
南桃極力否定自己內心的猜測,等待著姜媛給自己一個答案。
這一刻,她沒有去想那麼多,什麼白家,什麼龐大的家族,她什麼都沒想,她只想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她。
“秦妙妙的母親嗎?”姜媛有些為難,主要是,她也無法用語言描述出來一個人的長相,想了想,她揚了揚眉毛,“其實要說起來,我覺得你似乎跟秦妙妙的媽媽更像耶,她長得很漂亮,就像是古代從畫裡走出來的美人兒一樣。”
南桃的身體都要開始顫抖了,面板又開始瘙癢難耐了,這種失控她不能在姜媛面前展現,於是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抱歉,我得走了。”
南桃拎著裙子快速跑了出去。
陸野已經等在車裡了。
南桃上車,甚至連腳上的高跟鞋都跑掉了,她凌亂不堪,坐在後座上就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