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車裡沒有別人。
薛窈也不再偽裝了。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了南桃對面,雙腿疊放,搖晃了一下手裡的酒杯:“南桃,你是不是覺得此刻我會低三下四的求你放棄肚子裡的孩子?”
南桃嗤笑了一聲:“你低三下四的樣子很好看很珍貴嗎?抱歉,我有那個時間,不如多看兩眼陸野,畢竟那是你想看又不能總看到的,不是嗎?”
“你!”
薛窈氣急,啪的一聲將手裡的紅酒杯拍在了桌子上,“南桃,我告訴你,就算你打著想要看好戲,想要我低三下四求你的心思,我也不會求你一個字的,反而我跟你保證,你要留著這個孩子也行,反正你留著她,我就會一點點的奪走你身邊最珍貴的東西。”
“先是你的閨蜜,然後是你那個小破公司,對了,你不會以為你挖到慕亭山來給你做藥劑開發你就高枕無憂了是吧?說實話,慕亭山那個廢物,我們薛家完全瞧不上的藥劑師,也只有你那樣的小破地方才會把他當個寶了。”
薛窈說完,端著紅酒抿了一口,“我會慢慢折磨你,讓你失去一切。”說著,她放下紅酒杯,婀娜的身子緩緩的前傾,靠近南桃,“至於最後讓你失去的,肯定是陸野。南桃,你等著瞧,我,會有手段讓陸野愛上我的。”
南桃噗嗤一笑,手指輕輕的在薛窈的紅唇上刮過。
刮下來了她口紅的顏色。
淺淺的粉色唇釉,很搭她今天的這一身衣服。
“薛小姐,你真可憐。”
“就像是沒有男人愛你就會死一樣。”
南桃嘖了一聲,將指腹的口紅抹上了薛窈的臉頰,“我就不一樣了,失去了陸野的愛,失去了一切,我還是南桃,縱使一無所有,我還是我。”
說著,南桃騰的站起身來,懶得跟薛窈浪費時間,開啟車門走了下去。
砰的一聲摔上車門的聲音,將薛窈驚醒。
她氣笑了,扯過溼巾紙擦掉了臉上的口紅,眼眸逐漸陰蟄。
又大口灌了幾口葡萄酒後,她拿出手機撥通了路知知的電話。
“你好?”
只是,電話接通,響起在電話那邊的聲音卻不是路知知的,卻又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薛窈覺得有點耳熟。
“你是誰?路知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