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
不不不,不可能的,那個來下水道通知他的人說陸野會在醫院被牽制住兩小時,他放心去找南桃就是了。
並且那人為了表示誠意,還帶著張元培去澡堂洗了個澡,吃了一頓大餐。
難道……
瞬間,一些可能性就這麼絲絲縷縷的拼湊到了一起,張元培憤怒得渾身發抖。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個來找他的人根本就是陸野的手下,所以他帶著他去洗澡,去吃飯,去瀟灑,陸野才沒有如同嗅到鮮血的猛獸一樣追趕上來。
而他則是太過於嚮往地面以上的生活了,所以連這麼明顯的陰謀都沒有看出來。
陸野多殘忍呀,他編制了一個美夢,然後在把他一網打盡。
瞬間,張元培失聲痛吼了出來,大聲辱罵陸野:“你一刀殺了我呀,陸野,你這麼恨我,我求求你呀,求求你一刀殺了我呀。”
那是目前他能求到的最好的善終了。
這一刻,張元培不求生了,他只求死,死的乾淨利落一點。
只是陸野對他的哀求,充耳不聞。
高大的男人只是折過了身去,對著呆愣瑟縮害怕站在原地的南桃招了招手:“過來。”壓著怒火的聲音清冽如同山泉,不是他平常的聲音。
南桃不敢不停,就算雙腳有如灌了鉛一樣重,還是一步步的挨著走到了陸野身邊。
男人挑了挑下巴,像是欣賞成果一樣的盯著張元培:“桃桃,你挺能呀。”
這絕對不是誇獎。
南桃身體抖了一下:“陸野,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陸野的目光雲淡風輕的掃過了張元培,彷彿不恨了,又彷彿那份恨太過濃厚,無論他展現什麼情緒都不足為奇。
咧著壞笑的陸野像個壞學長,在逼著小學妹一樣的南桃做她不想做的事兒,說不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