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陸野喊了一聲:“小朋友?”
沒動靜。
又改口:“小女孩兒……”
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都不行?為什麼南桃好幾次都能摸到,想著,陸野拿起了南桃的手輕覆在小腹上,很久,都沒有動靜。
奇怪了。
陸野趕緊幫南桃洗完,弄乾,然後將她抱到了床上。
用法蘭絨的毛毯包裹她的身體,睡熟的女人像是小貓一樣貪念法蘭絨的柔軟觸感,翻了個身想將自己整個身體都埋進去。
陸野找來吹風,把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準備給她吹頭髮,只是還是忍不住好奇,他放下吹風,彎腰將耳朵貼在了南桃的小腹上。
“嘿,小東西,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你還活著吧?”說完,陸野也不知道怎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趕緊改口,“你當然活著,我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他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麼慌亂過,很怕,又很期待,“第一次跟你說話,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沒有回應,能聽到的只有南桃肚子裡各種氣體蠕動的聲音。
陸野覺得自己有點搞笑,嘆了口氣:“我平時不是這樣的,我很健談的。”不然也不會這麼短時間內給陸氏拿下那麼多的大合作。
只是為什麼到了這裡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呢?陸野也說不明白,扭頭輕輕一口親在了南桃的肚皮上,“既然這樣,就睡吧,時間也不早了,我還要幫你媽媽吹頭髮呢。”
是的,她的小懶豬媽媽現在睡得太熟了,溼漉漉的頭髮搭在床沿,裸露的美背線優美玲瓏,光是掃過去一眼,陸野就覺得自己快又燒起來了。
媽媽。
她媽媽。
這樣的稱呼說出口,陸野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跳了。
他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稱呼,甚至是對嘟嘟,他跟南桃都沒有自稱過是它的父母。
但是這個小生命不一樣的,完全不一樣,南桃是媽媽,他是爸爸。
爸爸這個稱呼,陸野熟悉又陌生。
陌生是因為他自己的父親跟他並不親密,小時候他就常年不著家,後來他回到陸家後,他更是直接撂下整個陸家去環遊世界去了。
饒是現在,他一年也很難將到他一面。
熟悉是因為他最得力的助手顧七要當父親了,他話很多,開車的時候總是會沒話找話的說起要他孩子的各種事兒,什麼今天又動了,昨天照了照片很帥等等的,陸野都是當做催眠用的話,此刻卻無比清晰的一句句浮現在他的腦海,催動著他內心翻湧起了一股不該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