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元培在巷子裡消失,南桃失控的體感才逐漸恢復,她發現原本晴朗的天氣驟然陰下來了,溫暖的陽光沒有了,風颳過帶著初秋的涼意。
她單薄的身體抖了一下,瑟瑟的看著陸野。
等待著他的回答。
而陸野卻只是勾了勾唇,下一秒,伸出雙手來捂住了南桃的耳朵,然後在一片寂靜中,南桃只看到了陸野的唇在動,像是在說什麼,但是她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很快,他說完,拿回了手,手指輕輕的揩過南桃的臉頰,那裡沾染了兩三滴鮮血,張元培的。
“你剛才說了什麼?”南桃任由陸野替自己擦乾淨臉,愣愣的問他。
“回答了你的問題。”
“但是我沒聽到。”她的問題是陸野會怎麼處理張元培,她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在她的追問下,陸野伸手再度抓揉著她的頭髮:“沒聽到才好。”
“什麼?”
“我的桃桃怎麼可以知道那些殘忍的東西了,桃桃,鮮血不適合你。”陸野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輕易的就握住了小女人消瘦的肩膀,“下次不要再動手了。”
“會髒。”
陸野的手指在南桃的肩頭打著轉轉,像是在寫字,又像是在彈開她肩頭的灰塵一般。
南桃默了默,抿唇不再言語。
兩人並排著從醫院走出。
醫院的大門外,顧七已經等著了,看到南桃的瞬間,隱了一下要說的話,看向陸野。
“我先送你回家。”
陸野說著摟著南桃上了車,對著外面的顧七抬了抬下巴,“讓他準備好,我等會兒過來。”
“好的老闆。”
顧七說著轉身往路邊走去,南桃這才看到那裡還停靠著一輛黑色的麵包車,顧七敲了敲麵包車的車窗,那車子便發動起來駛走了。
肯定是裝著張元培的車子。
看著那輛車子消失在了大道上川流不息的車流裡的時候,南桃似乎感覺到了一絲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