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害怕鑑定會有各種外力因素影響,卻沒有防住那個他深深信任的鑑定主任……
只是王主任想不通,他什麼都照做了,他的孩子呢?
該死的號碼根本打不通。
王主任慌張憤怒,正想要報警的時候,一條簡訊進來了,又是另外一個陌生號碼:“要想你兒子活著就別報警,天亮前會把他平安送回來的。”
這句哈,即是承諾也是威脅。
王主任夫妻沒有第二個選擇了,只能互相抱頭痛哭,在心驚膽戰中等待著黎明。
而此刻的東區街道。
一輛停在巷子裡的麵包車被兩個黑衣人幾棍子敲開。
一個人從車子裡扯下了一個一瘸一拐的男人。
“南大壯,你他媽的敢忤逆執爺的命令?那孩子呢?”
那是陸執的手下飛鷹,臉上有三條像是鷹爪一樣的傷疤,遍佈全臉,十分猙獰。
“鷹哥,人在這兒。”
另外一個地狼從麵包車後面拖出來了一個被迷暈了的高大少年,那就是王主任的兒子,快要成年了。
“帶走。”
飛鷹命令地狼將人帶走。
見到少年被扛走,本來默默承受著飛鷹毆打的南大壯忽然奔起來朝著地狼撲了過去:“兒子,我的兒子,還我兒子……”他還沒靠近,就被飛鷹一棍子敲在了後腦勺,倒地。
鮮血從他後腦勺涓涓流出來。
“媽的,那是你的兒子嗎?”飛鷹憤怒的踹了他一腳。
地狼看著南大壯腦後的口子都疼,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鷹哥,犯得著下這麼狠的手嗎?打死了怎麼辦,執爺留他還有用呢。”
“呸,死了爛命一條,老子最恨人販子,一棍子敲死他便宜他了,人販子就得千刀萬剮。”
飛鷹吐了口口水在南大壯身上,罵罵咧咧的走了。
凌晨的巷子裡。
鬧劇散場,只留下一灘血跟死了一樣的南大壯。
南大壯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流了多少血,視線開始模糊了,混沌不清的視線裡,一雙錚亮的皮鞋擲地有聲的走到了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