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諸列都是熟人,唯獨這個面生,況且之前在外面的衝突也有不少人都看到了。
他們也在好奇,按說皇宮之中,閒雜人等根本沒法進來,更何況這大漢如此顯眼。
若不是守門的人存心找死,那就說明是有人允許他進來。
李安也不由看向後方,宋義站在那裡吊兒郎當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在諸多目光注視下依舊泰然自若。
李安頗有些無語,雖然是說讓他來當瘋狗沒錯,但是你這也太瘋了吧。
你還沒成為工部尚書呢,這就開始打人了?
畢竟告狀都告到面前了,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李安帶著幾分無奈,看向宋義:“宋義,許大人說的是真的?解釋解釋吧。”
眾大臣見狀,頓時吃緊。
陛下竟認識這匹夫?那是不是說,此人是陛下授意進來的?
隊尾,宋義聽到問話之後,這才走上前來,和許若何站在一起。
“回陛下,今日草民過來,聽到此人嘴巴不乾淨,便幫陛下好好教育一下,堂堂官員,一點禮節都沒有,成他媽什麼的體統。”
這話硬是讓李安差點沒憋住,不等李安開口,許若何就迫不及待道:“陛下,你看這匹夫,滿口汙言穢語,簡直有辱清聽,還請陛下即刻將此人打入天牢!”
聽到這話,朝堂其他人不由對許若何露出一個同情的眼神。
陛下顯然與此人認識,那不出意外是陛下特意召進宮的,此人一定有其作用,你還想把他打入天牢?倒是做得一個好夢。
許若何也不是蠢貨,只是真的被氣瘋了,這狗日的宋義,剛才是抬起腳往他臉上踩。
這不是一個比喻,而是具象的描述,若不是他稍微收拾了一下,臉上都還能看到鞋底印!
所以,許若何現在是被氣瘋了,一時沒有想起這一茬。
就見李安嘆了口氣,道:“算了何大人,我見你說話中氣十足,也沒受什麼傷,無非就是狼狽了一些。”
“以後你倆還要共事,今日也算不打不相識,就不必計較這些了。”
這話更是費解,朝堂上不少人都互相交換眼神,竊竊私語。
共事?是要把這匹夫招為官員?
可科舉還沒開始呢,怎麼就招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