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寂寞了。
“榮卓,如果你十天不回賬房,你師父會找你嗎?”
“奴才把您給的銀子,都孝敬了師父,所以師父應該不會……”
“榮卓,你是蠢嗎?為什麼要把我給你的銀子,給你師父?”謝玉柔生氣了,“你幹嘛不自己存起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孝敬他是應該的,再說了,奴才吃住都在豫王府,花不了什麼錢的。”想要讓一個女人心疼自己,就要編造自己過的有多麼悽慘,從而激發她的同情心,“而且賬房無論是多奴才一人,還是少奴才一人,都不會有問題的。”
“那以後的錢,你自己存著,不要給你師父了。”
謝玉柔拉開凳子重新坐下:“這十日,你就陪我住在一起吧,你睡軟榻,我睡床,白天就教導我識字,最好在教導我幾首詩詞。”
唯有這樣,才能重新獲得豫王的寵愛。
榮卓點點頭:“奴才全聽柔側妃的吩咐。”
“過來,幫我捏捏肩。”謝玉柔抬手拍打自己的肩頭,“酸的要死。”
“是。”
十日,足夠了。
榮卓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到底是沒見識的女人,自己就說了幾句謊話,她都信了。
相信不到三月。
便能生米煮成熟飯。
謝府。
一臉乖巧的謝無婧坐在慕綰綰對面,等著上藥。
“嘶,嫂嫂,您輕點。”
“就你那幾下三腳貓的功夫,也就跟謝玉柔打個平手。”慕綰綰給謝無婧上完藥,站到她身後,幫她拉伸雙臂,“下次不要這麼逞強了。”
“我也不想啊,可裴笙裝受傷,傅長生又不會武功,那只有我出手教訓謝玉柔啦。”
“你還有理了?”慕綰綰眼睛一瞪,拼命地將謝無婧兩條胳膊往後掰扯。
“哎呀,哎呀,嫂嫂痛,我下次不敢了嘛。”疼的齜牙咧嘴的謝無婧總算意識到錯誤了,“這次大意了,早知道就應該多帶幾個打手。”
“你也算一戰成名了,以後看你怎麼找婆家。”慕綰綰故意嚇她。
“京城那些土鱉,我一個都看不上,再說了,我還不想找婆家呢。”謝無婧揉著自己的胳膊,想到自己跟謝玉柔打起來的時候,是傅長生拼了老命地抱著自己,埋怨他,“都怪傅長生,他要是不抱我,我肯定能把謝玉柔揍到三天下不來床。”
正收拾藥箱的慕綰綰,冷不丁聽到這一句,愣住了:“你說什麼,傅長生他抱你了?”
“是啊,他還牽我手呢,我從小就怕鞭炮聲,他還給我捂耳朵呢。”
“謝無婧,你跟他進展這麼快嗎?”慕綰綰震驚了,想她一個現代人,哪怕跟謝無宴早就成親娃都生了,那先前也有好長一段曖昧期,結果兩個古人的進展速度,比自己都猛啊。
“什麼進展,他是舉手之勞。”
謝無婧抓起果盤內的橘子,開始剝:“嫂嫂,你不要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