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部司郎中傷的很重。
腰下至大腿的位置,幾乎被打的血肉模糊。
身上各處,還有被鐵餅烙過的痕跡。
比他厲害的人,慕綰綰也見過,但她從未像現在這般生氣過。
石韞玉走上來,打量一下庫部司郎中身上的傷勢,扭頭看著楊承恩冷冷道:“訊杖,大頭徑四分五厘,小頭減如笞杖之數,以荊條為之,臀腿受。為何他腰上,身上都有傷?”
楊承恩一愣,立馬跪地:“郡王是單獨審問他的,根本不讓微臣在場。”
“你不在場?”
慕綰綰聽納悶了:“你現在不是代廷尉卿嗎?他審問犯人,你為什麼不在場嗎?萬一他反手將鍋甩到你頭上,藉此機會正好除掉你,那你要怎麼辦?”
楊承恩一愣,完全就沒想過這茬:“微臣不敢吶,三法司一向是郡王說了算,即便是當初的廷尉卿,只要郡王不說,他也不敢陪同。”
這話,聽的慕綰綰更來火了:“三法司那是秉公執法的地方,不是他慕煬濫用私刑,謀私王法之地!”
“慕綰綰,你不好好在你的鳳鸞宮待著,來我廷尉府做什麼?”
慕煬走進來的一瞬間,剛好聽到慕綰綰在罵他。
他一向不待見慕綰綰,瞬間暴怒不止。
慕綰綰一愣,看著緩緩走進來的慕煬,扭頭看向楊承恩:“你去給他通風報信了?”
“沒有,微臣沒有,微臣什麼都不知道。”楊承恩雙膝一軟,直接跪地,他就是一個小小的廷尉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慕煬,庫部司郎中的罪,都沒查明,你就急於用私刑,你想幹什麼?”慕綰綰從地上緩緩站起來,她就不信,慕煬敢動自己一根汗毛,“毀屍滅跡?慕煬,你膽子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