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疏於檢查?”石韞玉一聽就怒了,“我石韞玉從接管尚藥局第一天起到今天,就沒出過一次紕漏。”
“你是沒出過紕漏,那你能保證你底下的人,不出紕漏嗎?”慕綰綰真無語了,“我只是在詢問你,不是在質問你,你火氣這麼大幹嘛?”
“慕綰綰,如果你是來質疑我身為少府太醫令的職責,那我告訴你,我若不是看在身皇上的面上,我根本不會當這個太醫令,如果你對我負責的尚藥局,有任何不滿的地方,你儘管是查,只要查到一點差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跟石韞玉這樣性子的人。
很是三句話內,必定會吵起來。
幸好,來見他之前,慕綰綰已經給自己打過預防針了。
“說完了嗎?”
石韞玉一愣:“什麼?”
“你要是說完了,那就聽我說,等你聽完我說的,你再想想,我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你要說什麼?”
慕綰綰將椅子往前挪了下,深呼吸一下,然後將自己跟世子府與甄衡的過節,娓娓道來,她說得很慢,儘量將當中的細節跟自己質疑的點,都提了出來。
石韞玉聽完後。
一下子陷入久久的沉默。
“此事,我問過金院使,但他是太醫院院使,不負責進購分發藥品,但要是尚藥局出了一點差錯,太醫院也難逃其責,如果你不信我的話,你隨時可以找金院使問問他是怎麼想的。”
整整說了半個小時,說的慕綰綰口乾舌燥:“當然我希望此事是我想多了,但有句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甄家無論在京城還是在太醫院,都屬於是被人敬仰的程度,但我對甄家是始終抱有懷疑態度的。”
“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石韞玉這會兒已經將慕綰綰的話全部消化清楚了,“你就透過與甄衡幾次接觸,就判定他敢對送到尚藥局的藥品做手腳,慕綰綰,你這疑心病未免也太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