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院使瞅了一眼圍在床邊一群人。
想著自己現在也擠不進去。
便快步走到長公主身邊,低頭詢問:“您有什麼吩咐?”
“蕭子羨到底什麼病,怎麼一直半死不活的?”慕綰綰看著蕭家人圍在床前那哭哭啼啼的樣子,心裡就很煩躁。
“是心疾,從孃胎裡就帶出來的。”
“哦,先天性心臟病。”慕綰綰懂了,“這病可不好治啊。”
“是啊。”
只要提到跟醫有關的事情,金院使可就有話說了:“這些年,為了子羨公子的病,太傅基本上運用自己的關係,把能找遍的大夫都找遍了,可這樣也知道勉強吊著他孫子的一口氣。”
“金院使,你跟我說句實話,蕭子羨還能活多久?”慕綰綰壓低嗓音,免得讓蕭家的人聽見。
金院使想了一下,搖頭:“不好說,那位寧初墨,家中世代行醫。他父親與微臣是好友,跟蕭家更是世家,現在寧初墨一直貼身照顧子羨公子,估計一時半會兒子羨公子還真死不了。”
媽的。
還整了個家庭醫生。
慕綰綰舔了下後槽牙,望著前方還沒哭好的蕭家人,心裡越發煩躁起來:“我現在就擔心一樣,他會利用自己的病,來道德綁架本公主。”
金院使一愣,抬頭擦了擦頭上冒出來的冷汗:“長公主,您現在是有家室的人,實在不行,您可以找駙馬出面,蕭家再厲害,也不敢跟一品大將軍對抗啊。”
慕綰綰努嘴,白了金院使一眼:“本公主就是不想讓駙馬出面,所以才為難嘛。”
金院使頭上的冷汗冒的更多了:“您跟駙馬是夫妻,夫妻之間,還分得這麼清?”
“你不懂。”
“哦。”
金院使低頭,這頭上的汗,怎麼就越冒越多呢?
“子羨,你看,你看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