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從剛才起就一直坐在旁邊,沒有開口說話,現在聽到祝樓這別有用心的話語,忍不住了,直接揚聲道:“王爺此話確實不錯。這綺仙閣可謂是本公主一路看著在京城立穩腳跟的。綺仙閣的吃食樣樣精緻,口味出眾,茶水和酒更是一絕,想來也很難不揚名吧?”
祝樓似是玩笑地道:“傳言公主與綺仙閣的主人交好,現下看來倒有幾分真實之處。”
阮卿卿冷笑一聲,半點避諱的意思都沒有,“王爺可以將‘傳言’兩個字去掉。本公主確實與綺仙閣的主人私交甚篤。這在整個京城應該都不是什麼秘密吧?”
“哦?那想來二殿下與綺仙閣的主人也是十分親近交好的了?”
“看來歲月還真是饒不過任何一個人,剛才本公主難道說得不清楚嗎?是本公主與綺仙閣的主人私交甚篤,什麼時候提起過皇兄?倒是定安王爺特意將皇兄和鳳姬聯絡起來,不知是何用意?”
祝樓的眼底閃過陰騭,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女娃娃反將了一軍。祝樓佯裝驚詫地道:“公主殿下這是何意?微臣只是聽到了一些傳言,所以向殿下證實一下罷了,殿下此話可真真是冤枉本王了。”
阮卿卿用鼻音哼了一聲。
皇帝似是這才注意到兩人的口舌,連忙喝止道:“卿卿,不得無禮,定安王也算是你的長輩,怎可與長輩如此說話?”
阮卿卿扁扁嘴,嘟囔道:“是,父皇,是卿卿的不是。還忘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卿卿計較。”
皇帝都已經發話了,祝樓自然不可能與阮卿卿計較,“哈哈哈,公主言重了。”
阮荀恪安靜地坐在一旁,安靜地看戲。
柳嬪眼眸一轉,想起之前阮荀訣傳遞過來的訊息,突然出聲嬌笑著道:“陛下,臣妾突然想起來,蘭妃娘娘的母家不就是在定安王的封地上嗎?怎麼今日似沒見到蘭妃娘娘的家人呢?”
定安王握著酒杯的手稍稍收緊了一些,不著痕跡地瞥了柳嬪一眼。
皇帝佯裝不悅地道:“柳嬪,沒事提起蘭妃做什麼,平白地掃興。”
柳嬪連忙告饒,“陛下,是臣妾的不是。”
魏蒹葭連忙勸慰道:“皇上,大家都還看著呢,別為了不必要的人生氣了。柳嬪,你也是,沒事提什麼無關之人啊!”
柳嬪低垂著眉眼,吶吶不言,然而實際上那眼底得意的笑意一閃而過,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阮荀恪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畢竟蘭妃是自己的生母。現在在眾人面前,被皇上表現出嫌棄的意思,自己也肯定會受到影響的,到底該怎麼辦呢?阮荀恪垂在身側的那隻手緊緊地攥在一起,低垂著眉眼,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祝樓見狀,開口道:“蘭妃娘娘的父親因為年齡大了,身體不好,所以並沒有前來京城,而是委託微臣前來述職。現在不知蘭妃娘娘是出了什麼事情?為何皇上如此生氣呢?”祝樓的此番話既是解釋我,為之後的事情鋪路,又是試探,看柳嬪究竟掌握到了什麼程度。
魏蒹葭開口解圍道:“不是什麼大的事情,不過是一些小事情,所以陛下才讓蘭妃在自己的宮中禁足思過罷了。王爺倒是有心了。”
祝樓不好再多問什麼,就怕被人發現什麼端倪。
阮荀恪低垂著頭,緘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