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扶軒等到鳳晚裳洗漱完,才開始洗漱。等到收拾好了,就坐在一旁,盯著正在給鳳晚裳挽發的慕春。
鳳晚裳從銅鏡中看到他那副模樣,不禁啞然失笑,“阿軒,你這是做什麼呢?要不你先去用早膳,我稍後就來。”
“不用,我在這裡等你。我不著急。我也想看看,好好學學,等之後我就可以幫你挽發了。”
鳳晚裳揚了揚唇,“好。”
溫扶軒以為她是不信,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認真堅定地道:“晚晚,你看著,我一定能夠學會的,之後晚晚的一切便可以不用假借於人了。”
“我沒說不相信你,那我可就等著夫君為我挽發的那一天了。”
溫扶軒聽見“夫君”兩個字時,眸子立馬亮了亮,身形微動,只是看到了旁邊的慕春,才忍住沒有動作,但是那深邃的眸中盪漾的愉悅的光芒,任是誰也不會看不出來。溫扶軒在心中可惜,這可是晚晚第一次叫我夫君呢!真想將晚晚親親抱抱,可惜現在還有外人在場,真遺憾呢!這不由得更加堅定了,溫扶軒想要學習更衣、挽發甚至日後的畫眉等一系列只要與鳳晚裳有關的事情的決心。溫扶軒不想要將有關鳳晚裳的事情假手於人,即使那個人是同性、甚至是鳳晚裳身邊親近的心腹,由此可見,溫扶軒這獨佔欲和領地意識可謂是強到沒邊了。
而站在鳳晚裳身後的慕春則表示委屈,她剛才是從姑爺的眼睛裡面看到了對自己的嫌棄?這一大早上,姑爺和夫人已經將她喂得飽飽的了。
等到鳳晚裳一切都收拾完畢之後,溫扶軒才牽著人走到了花廳一起用早膳。
之後便坐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
“對了,我倒是忘了,你雖說沒有長輩、親戚,只是你還有老師林太傅,林家那邊,你打算怎麼辦?”鳳晚裳靠在溫扶軒的懷裡,一隻手與溫扶軒的十指相扣,另一隻手則在把玩著溫扶軒垂下的長髮。
溫扶軒放下手中的書卷,沒有絲毫猶豫得道:“你若是想過去,那等我們去完皇宮之後可以去拜會一下。若是你不想見,那就不過去。”
鳳晚裳心尖微暖,知道他是在顧慮自己,沉吟了片刻道:“還是去一下吧!畢竟現在陳王妃已經和林家脫離關係了。林太傅畢竟是你的恩師,當年對你不薄,按照禮數我們也該去拜會的。”
“好,一切但憑娘子做主。”
“那我困了,先睡一會兒,到了的話就叫我。”
“好。”溫扶軒沒有拿起放在一旁的書卷,而是輕輕地拍著鳳晚裳的背部,想要讓她睡得更安穩一點。這是他心尖上的人啊,自然要百倍千倍萬倍地小心呵護著了。
到了皇宮,還要走一段路,溫扶軒低頭看了看睡得正熟的鳳晚裳,也不忍心將其叫醒,將人小心翼翼地橫抱在懷裡,裹好披風,從馬車裡面出來。
慕春和長安見狀對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雖說現在後位空懸,國喪未過,後宮中更是冷清,但是伺候的宮人還是要有的。此時看到那個在朝堂上談笑間便能一針見血、笑語殺人的溫丞相這般溫柔地抱著一個女子下了馬車。想來便是那千嬌百寵的華灼郡主了。要說這華灼郡主現在也真的是這京朝最不能惹的人物了。太后娘娘是其義母,大長公主是其閨中密友,新皇是其義兄,這權傾朝野的溫丞相又是其夫君,真的是妥妥的人生贏家啊!而且看溫丞相此刻的樣子,可想而知,溫丞相對這位華灼郡主究竟是有多珍視,才會連這一段路都不忍心叫醒。
“走吧!”溫扶軒壓低了聲音道。
帶路的宮人都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聲,就怕吵醒溫丞相懷裡的那個嬌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