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德公公一同看過去,就看見魏蒹葭臉色不好地站在門口。
德公公連忙迎上去,“誒呦,皇后娘娘,您怎麼過來了?怎麼也不讓奴才通報一聲呢?”
“通報一聲?通報了,本宮還能發現嗎?陛下,您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是嗎?”魏蒹葭雙手撐在書桌上,嘲諷地道。
德公公剛準備上來救場,就被皇帝給阻止了。
、 “小德子,你先出去吧!”
“是,陛下,奴才告退。”
等到德公公退出去之後,皇帝才目光溫和地看向魏蒹葭,“蒹葭,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魏蒹葭直接指著那個還沒有喝的湯藥,“這個是什麼?”
“只是有點風寒,讓太醫開的藥罷了。”
“風寒?若只是風寒,臉色能差成這樣?”
“只是風寒有點嚴重,這段時間又沒有好好休息罷了。蒹葭,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魏蒹葭冷笑一聲,“關心你?我不過是怕你死了之後,我的玉兒和卿卿沒人庇護罷了。”
這話可以說是極為地大不敬了,但是皇帝卻沒有半分的惱怒之色。
“蒹葭,你不必擔心,玉兒的能力已經足夠保護你們了,他會成為一個很好的君主。”
“所以你就可以丟下一切,自己去逍遙嗎?”
皇帝輕笑了一聲,“蒹葭,我真的沒事,你不必擔心。要是你實在放心不下,我現在派人去叫太醫當著你的面給我檢查,如何?”
魏蒹葭狐疑地盯著皇帝,揚聲喚道:“德公公。”
“娘娘,奴才在。”
“去太醫院將太醫正請過來。”
德公公隱晦地跟皇帝交換了個眼神,垂首恭敬地道:“是,娘娘,奴才這就去。”
殿內又只剩下兩個人了。魏蒹葭坐在一旁,盯著皇帝,不說話。皇帝也微微垂首,批改著奏摺。
少頃,魏蒹葭開口道:“藥都快涼了,還不喝?”
皇帝抬眸,看了魏蒹葭一眼,然後端起旁邊的湯藥一飲而盡。
魏蒹葭說完一句話之後就又緘默不語了。整個御書房都安靜下來。魏蒹葭沒有注意到皇帝隱在奏摺下的左手握得很緊,青筋迸出,顯然是忍得十分辛苦,就怕在魏蒹葭面前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