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晚裳靜靜地聽著,即使聽到祝樓他們已經過來的時候,臉上都沒有出現任何驚訝的神色。
“也是到了我們該出去的時候了。”
魏蒹葭和阮卿卿今日都穿的是一身華麗正式的宮裝,而鳳晚裳則是一身豔麗張揚到極致的紅衣華裳。
三人在高高的臺階上,看著下面不遠處的混戰。空氣中瀰漫的都是血腥味,地上更是血跡斑駁。處處都是斷臂屍體。那混亂的場面看來就讓人作嘔。幾乎所有的禁衛軍都圍繞在了三人的身邊,將路堵得死死的。
阮荀訣和祝樓一身金光閃閃的鎧甲,騎著駿馬在隊伍的最前邊,遙遙與魏蒹葭三人對視。
魏蒹葭沉著一張臉,盯著阮荀訣和祝樓,“王爺,你竟敢趁著陛下昏迷之時強行闖入宮闈,你這可是欺君犯上的死罪!你如何對得起陛下對你的信任?”
祝樓冷笑一聲,“信任?若是他真的信任本王,又怎麼會這麼多年都讓本王偏安一隅,連京城都無召不得回呢!等到新帝登基,本王就是輔佐這天下君主的大功臣,那還有什麼欺君犯上呢?哈哈哈哈哈!”
魏蒹葭將目光落在旁邊的阮荀訣身上,“阮荀訣,陛下平日裡從未虧待過你,之前你犯了大錯,陛下也沒有取你的性命。就算你不當陛下是君,他也是你的生父,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嗎?你這樣與那些狼心狗肺的畜生又有什麼不同?”
阮荀訣唇角漾開冷笑,“生父?哈哈哈哈!真是笑話!父皇他什麼時候拿我當過兒子?父皇的眼中從來都只有阮荀玉一個人!我們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玩物罷了。開心了,就逗上一逗,不開心了,就扔在旁邊自生自滅。還父親呢?他何曾盡到了一個做父親的本分?”
“那你就做到了一個做兒子的本分了嗎?”鳳晚裳淡淡的含著譏嘲的聲音響起。
祝樓灼熱的目光緊緊盯著那襲紅杉,“你果然沒事。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束手就擒!本來本王還打算等這事了結之後去看一看你,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就看見你。”
鳳晚裳靜靜地垂眸,注視著下面的人,“是嗎?王爺就是這麼迫不及待想要讓我取走你的性命嗎?”
祝樓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若是你有那個本事,不妨來試試。”
“試試?我可不想試,我嫌髒!祝王爺難道就是想要靠這幾個人和阮荀訣的人來逼宮嗎?”
“這些人足矣。”
“是嗎?”鳳晚裳彎唇,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伸出玉手輕輕拍了拍。周圍突然冒出來一群黑衣人,殺氣凜冽,虎視眈眈地盯著祝樓他們,“希望王爺可不要讓我的這些朋友們失望啊!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小的疑問,怎麼不見三殿下呢?按理說,現在在王爺身邊的難道不應該是三殿下嗎?”
祝樓聞言面色陰沉下來,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她們已經提前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了嗎?現在她們這麼胸有成竹,難道真的是早有了對付的計策?“你們早就安排好了?”
“這戲臺子我們可是給你搭起來了,還希望王爺和大殿下不要讓我們失望才是。”鳳晚裳冷笑道。
黑衣人、禁衛軍和祝樓、阮荀訣的人戰成一團。
晴秋和寒冬守在鳳晚裳等人的左右。
“安夏呢?”鳳晚裳挑眉問道。
晴秋無奈,“小姐,安夏她在下面。她好久沒過過癮了,今天你就讓她放縱一回吧!”
鳳晚裳的眸光在下面一掃,不一會兒就在裡面找到了一個格外嬌小卻異常兇殘的安夏,頭疼地按了按眉心,“算了算了,不要受傷就好。”
密切關注著下方的局勢,鳳晚裳自然發現了祝樓他們在拖延時間,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