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著的兩個人瑟縮了一下,一張口卻是地道的厭梁國的方言,“太子殿下饒命,屬下只是奉命行事。太子殿下饒命啊!”
從這些人一開口的時候,厭無離就黑了臉色,現下更是陰沉得滴水,似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字,“你們究竟是誰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快說!”
“屬、屬下乃是五殿下的手下,奉、奉、五皇子的命令來讓殿、殿下不能回國。”
厭無離暴怒,直接一腳踹在了其中一人的胸口處,那人立時就是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另外一個人看到這一幕,更是害怕得不行,不停地叩首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厭無離陰騭得盯著兩人,“孤再問你們一遍,你們確定剛才所言是真實的嗎?”
“是真的。請殿下饒了我們吧!”
“你們怎麼證明你們就是厭梁國的人?”
溫扶軒開口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們的左肩上有厭梁國皇室圖騰的標記。只有你們厭梁國獨特的方法才能顯示出來。”
厭無離抽出一柄長劍,挽了一個劍花,兩人的左邊的衣服就化為了碎片,露出來的面板上只有一團鴉青色的像是胎記一樣的東西。
“拿熱水來。”厭無離揚聲喚道。
不一會兒,熱水就被呈了上來。厭無離直接將那盆滾燙的熱水澆在了兩人的身上。兩人被燙得渾身蜷縮在一起,渾身泛紅,卻不敢吱聲,只是發出悶哼聲。
厭無離死死地盯著那漸漸化為一隻雄鷹的圖案,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他們厭梁國的人,真是蠢貨,竟然會被溫扶軒抓到把柄,這下一切都前功盡棄了。瞬間就從主動地位變成了被動地位。
溫扶軒收回目光,“厭太子您看,這交代您還滿意嗎?”
厭無離臉色難看得就差滴墨了,“滿意。孤很是滿意。真是勞煩溫丞相這麼費心費力了。”
溫扶軒佯裝謙遜地道:“太子殿下是在我們阮離國出的事,我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厭無離牽強地勾了勾唇角,“這件事是我們做得不是。是我們給你們添麻煩了。等孤回國之後,查清此事,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這倒是不必了。我們沒有損失什麼,倒是厭太子......”溫扶軒瞥了一眼掛著白綾的馬車,“厭太子還請節哀。”
厭無離心不在焉地頷首,他現在在思索,為什麼五皇子會派人過來刺殺他們?難道是自己的攝魂術出了什麼問題嗎?明明走之前皇宮中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怎麼現在似乎有什麼正漸漸地脫離了掌控呢?厭無離害怕厭梁國會真的出什麼事,一心急著想回國去看一看。
“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那麼孤就先行告辭了,這段時間多謝諸位的款待。”
“太子殿下客氣了,還請太子殿下慢走,恕我們不遠送。”
溫扶軒帶著人目送著厭無離等人離開的背影,良久,唇角劃開一抹冷笑,著急吧!越著急就越會出現各種把柄。直到厭無離車隊再也看不見時,溫扶軒才領人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