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妃一把抓住雪煙的手,長長的指甲尖銳地掐進雪煙的肉裡,美眸是掩不住地驚慌。
雪煙還從來沒有看見過自家娘娘如此失態的模樣,因此即使被掐地疼了,也沒有吱聲,只是關切地問道:“娘娘,究竟怎麼了?”
“雪煙,你知道嗎?今日恪兒成親,有人借祝郎的名義送來一樣東西,還讓恪兒當場開啟。”
“那是什麼東西?”
“上次恪兒出事,幕後之人便是林若涵,都是她一手策劃的。裡面裝的就是證據。”
“什麼?”雪煙驚呼道,臉上浮現出鄙夷不忿的神情,“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麼正經的閨秀小姐。真是可憐三殿下竟然在這個時候才發現呢?怎麼就沒有早點知道呢?說不定殿下就不用娶那個女人了。”
林若涵的臉色卻仍然很差,“不是這個問題。是有人借祝郎的名義送的東西。為什麼要以祝郎的名義送?為什麼篤定那樣恪兒就一定會當面開啟?雪煙,你說是不是有人知道我跟祝郎的關係了?”
此話一出,雪煙也慌了神,“娘娘,怎麼可能?”
“我也不知道啊!雪煙,我這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雪煙勉強定了定神,“娘娘,您別擔心,我這就去傳信給祝王爺,詢問此事究竟該怎麼辦。”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林若涵定了定心神,無奈地道。
次日一早,清晨的陽光剛剛透進物中,灑在抱膝靠在床邊的林若涵身上。林若涵恍惚地抬頭,昨晚的事情鬧成那樣,自然不可能再睡了。林若涵一夜未睡,直到天色矇矇亮的時候,林若涵才眯了一會兒。但是臉上的憔悴是怎麼也掩不住。再加上昨日為了成親好看所施的脂粉現在都糊成了一團,蒙在臉上,那樣子別提多恐怖了。
旁邊守著的杏雨也醒了過來,看見林若涵那副樣子還被嚇了一跳,然後連忙站起身來,“皇妃,奴婢去給您打點水。您先洗漱,將這身衣裳換下來,今日還要去宮裡給皇后娘娘他們請安呢!”
林若涵微不可聞地應了一聲。
杏雨就直接跑出去了。
林若涵抱膝坐在床上,看著滿目的紅色,紅色的錦被,上面還繡著鴛鴦戲水。林若涵只覺得諷刺。坐了良久,似乎整個身子都快僵硬了,那個說出去打水的杏雨還沒有回來。林若涵雖然嫌棄杏雨蠢笨,但是現在她是自己唯一能信得過的人了。所以,林若涵動了動身子,活泛了一下麻木的經脈,然後緩緩下了床。
開啟門,屋外是明媚到刺目的陽光。林若涵下意識地眯了眯眸子。等適應了外面的光線,才往外面走去。雖然不知道杏雨究竟去哪裡打水了,但是總歸應該是在院中。林若涵如遊魂一般慢慢走著。
有走動的丫鬟看見林若涵,被嚇了一跳,手裡的東西都摔在了地上,面上的恐懼怎麼也掩飾不住。
林若涵沒什麼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用水的地方在哪裡?”
那個丫鬟定下神來,才發現面前的不是什麼鬼,而是她們新的皇子妃。
“奴婢見過皇妃。用水的地方在那、那邊。”丫鬟顫顫巍巍地指了一個方向。
林若涵也沒有繼續理會她,朝著她所指的方向而去。